不知道自己喋喋不休的时候有多讨厌,所以,把嘴闭上。” 手指被她用齿尖啃了下。 疼的季平舟松开手。 “你也不知道自己自私狭隘的样子有多讨厌。” 不想再多看见他的脸一秒。 禾筝忙用被角捂住自己的脑袋,身子慢慢向下褪,试图从季平舟怀里逃脱,她乱蹭着,脸颊好几次碰到他。 心跟着身体一起痒了。 季平舟在燥热的被褥里找到禾筝的脑袋,摁了摁,声音暗哑,“你干什么,我不需要这样的讨好方式。” “放手!”禾筝气的呲牙咧嘴,手脚并用才掀开被子,“我是要睡到那头去,谁要讨好你了。” 他们的吵闹声到很晚才熄灭。 天透着薄雾,堪堪亮起时禾筝吵累了,随便寻了个角落的位置便睡了过去。 他们没醒。 也没人敢去叫。 一觉到中午。 禾筝被门外的脚步声吵醒,随着还有明姨柔和怜惜的喊声:“筝儿,醒了吗?楼下来了客人,太太让你穿好衣服去见见。” 穿透云层的晨曦降落在房间里。 禾筝睁开困乏的眼睛,想应声,却被一动不动凝视着她的季平舟吓的险些背过气去。 抽了口气,她才有了反应,“来了。” 明姨笑了下,“快点哦。” “好,这就来。” 听到她走了。 禾筝才伸出手,隔挡在季平舟中间,拉出一条空隙,“你该不会一整夜没睡一直看着我吧?” 季平舟眨眼,清澈柔和,一本正经地说:“方禾筝,你睡觉的样子好丑。” 可笑。 “我们是第一次在一起睡觉吗?” “不是。” “你第一次知道我丑吗?” “不是。” 禾筝忍住了冲他翻白眼的冲动,一翻身就从床上滚了下去,在衣柜里翻找衣服,这里的都是方陆北前阵子从和风苑给她带回来的行李。 旧衣服,不算体面。 “来客人了,你还不走?” 她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在身前比划。 季平舟坐起来,淡然地系上钮扣,瞥她一眼,“真难看。” 穿上像颗奶糖似的。 禾筝歪嘴冲他笑笑,“那我就穿。” 楼下小厅热热闹闹。 一群婶婶正围着一个人热络地聊着天,七嘴八舌,混杂的声音交织成网,合在一起了,却一句都听不清楚。 明姨在边儿上等了禾筝很久。 见她下来,忙靠过去,迫不及待要说话,却还是先跟季平舟打了声招呼,“小姑爷。” 还没离婚。 她是得这样叫。 “谁来了?” 禾筝扶着楼梯,踮着脚迫切地往里看,还是看不到人堆里面去,季平舟就站在她身后,比她高出大半个头,又多出一个台阶的高度。 轻扫。 便能望见人群里被簇拥着的男人。 他西装革履,带着眼镜,斯文儒雅,谈笑风生间眼底却满是商人的精明。 明姨正要答话,季平舟却淡笑,似嘲似讽,“方禾筝,你的靠山回来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