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醒的事季平舟没放心上。 但还是在第二天夜里让裴简把赵棠秋接了过来,他们在俱乐部里的台球场,郑琅几个人在玩,听到声音回头去看了眼。 郑琅哎呦起着哄,放下球杆,提醒季平舟,“舟舟,小秋姑娘来了。” 他们都知道赵棠秋是季平舟的新宠,自然跟别的姑娘不一样,还住进过他家里,不另眼相看都不行。 季平舟中途退场,边上几个人唏嘘了几声。 裴简将赵棠秋送到就要走,却被郑琅拽着替了季平舟的位置。 边上角落没人。 服务员倒了两杯水过来,季平舟是有些渴了,毕竟跟郑琅他们几个打球是很累的。 喝了小半杯水,嗓子眼的干涩褪了,他没看赵棠秋,轻声便问:“听裴简说你跟我太太的叔叔见面了?” 这么说是很拗口的。 可季平舟不会直接说贺云醒是他叔叔,打心底里觉得不配罢了。 抬起头,这才发现赵棠秋有些怔愣,被季平舟一看,才回了神,磕磕绊绊,俨然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我本来是不想跟你说的,这种小事不该来打扰你。” “他跟你说了什么?” 季平舟不吃这一套,怜香惜玉什么的也不存在。 赵棠秋局促地将水拿来喝,却喝成了季平舟那杯,连忙放下,才喝了自己的。 褪去紧张,她一字一句,“他问我跟你感情怎么样……还说如果……如果姐姐对我有什么不周全的地方,让我担待。” 这哪是一个正常娘家人会说出来的话。 竟然让一个情人担待。 但的确是贺云醒这种爱挑拨离间的人能说出来的话,季平舟能想象到他说这些话时的嘴脸,“就这些?” 赵棠秋看了他一眼,很怯,是身体和心灵的惧怕。 那一眼让季平舟想到禾筝。 她也经常那样看他,带着一点不想靠近的怯,但绝对不惧怕,因为她永远有勇气离开,头也不回。 赵棠秋又喝了口水,一直不敢说。 季平舟像鼓励她的导师似的,“怕什么,是他说的又不是你说的,我不会怪你。” “他说……你跟姐姐快离婚了,让我加把劲,让我尽快代替姐姐。” 一口一个姐姐。 季平舟听的不舒服,这话听的也刺耳。 在方家人眼里,他就这做派,能随随便便将什么人都往正室那一派挤。 “她比你小。” 赵棠秋一怔,“啊?” “不用叫她姐姐,她比你小。” 就连姜臻都只是叫禾筝,没这么叫过,弄得像后宫里的女人似的。 季平舟记得他跟姜臻分开的时候,就是因为那条他提前半年就订了的宝石项链,很昂贵,他托了很多人才拿到的。 禾筝转手就给了别人。 姜臻没有那么多心眼,跑到他面前炫耀,还不知道被禾筝给摆了一道,激怒了季平舟,第二天就被裴简通知以后不用见了。 但她心里却美滋滋的,有戏拍,又白白得了一条天价的项链,还能顺便摆脱常常冷脸的季平舟,赚翻的买卖,这才跟禾筝成了好朋友。 但不是所有女人都像她一样,目的明确,不贪图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在赵棠秋心里,姜臻就是个白痴。 她低下头没有再说话,季平舟留着她还有用,所以态度一直很好,“下次遇见了不用理他,他不敢给你使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