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了,季平舟自然也忍不了,彻底被恶心到,“这么久不见,您这张嘴还是这么脏啊。” 傅见扯了下嘴角,“抱歉,粗人。这也要怪你结婚没叫我不是,初初那阵子天天以泪洗面,要我去看看新娘子长什么样子,你也是,狠心极了,好歹人家跟了你几年,就是睡也睡出感情了,跳楼都不带管的?转头就结婚了。” 这番话透露的信息太多,一重接一重袭来。 围巾堵着了禾筝的呼吸,她大脑缺氧到听觉嗅觉一并失灵,但眼下是个什么状况,她还是知道的。 这人是鼓足了劲要挑拨她跟季平舟的关系。 季平舟面色不变,手指却摸了摸禾筝的甲面,很温柔的动作,像是在安抚。 嘴上一点都没打算饶过傅见。 “她要真跳了,我才佩服她。” 傅见啧啧两声,“够狠的。” 季平舟眸光绕了一圈,大堂内起哄的旅客还没消停,他云淡风轻地嘲弄,“您这还不够忙的?有空在这跟我叙旧?” “忙啊。”傅见轻耸肩,“但谁让遇见舟舟了,再忙也腾得出时间,不过我这忙,可得算在你头上一份呢。” 裴简一直忍着。 闻言也不乐意了,站出来,皱着眉,“你别胡说八道!” 这可是温泉投毒。 害了一批人。 这话的确不能乱说。 傅见却自觉有理极了,“我哪儿胡说八道了,您回去问问您六桥哥儿,是不是他?” 季平舟抬手看表:“我发觉我在这儿跟您聊这会儿,还真是浪费时间。” 厌恶值到达峰顶。 他沉了眸,拉着禾筝就走,身子和傅见堪堪擦过,走出了一些距离,禾筝半回头,轻眨眼。 走出大堂。 外面清冽刺骨的冬风像刮骨刀似的往皮肤上割,禾筝已经撑到了极限,手指软趴趴的爬上季平舟的手臂,脸颊也靠着他的身体,“季平舟……” 听见声音。 他只放慢了脚步,“嗯?” “我难受……” 缺氧加上皮肤的灼烧在摧毁禾筝的意志,她扒下围巾,露出已经浮出红色小疹子涨红的皮肤,简直触目惊心,“难受。” 季平舟低下头,脚步僵住,“脸怎么了?” 很痒,无法忍受的痒。 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那是过敏症状,回想今天,才骤然想到什么,“对橘子过敏怎么不说?” 禾筝勾住他的脖子,脑袋往他怀里钻,半张脸连同脖子都痒的要命,一个劲喊着难受,脸蹭着他的肩膀缓解痒和疼。 裴简看了心惊,“要不先回去住一晚,叫个医生看看。” 外面救护车警车拥堵,记者也都在,一台台机器将路都给堵了,哪里还能出得去。 “你先去开间房,待会我去叫个医生。”季平舟摁着禾筝的脑袋阻止她乱蹭,她蹭来蹭去,皮肤更红了。 心热了,他一抻手将她打横抱住,让她将手挂在自己脖子上,用下巴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她闷声哼咛着:“季平舟,痒……” 他抱得紧了些:“我弄药给你,别抓,乖乖,别抓。”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