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卖会上季平舟一共也就只买了这一件东西。 方陆北却下手了不少,都是花里胡哨,没有正经用处的,随手挑了一件递给季舒,“这个,五子棋,送给小舒玩玩。” 那五子棋普普通通,却是被号称什么艺术家的人用过,还在棋盘上签了名,便被炒出了价格。 可惜没人买。 方陆北便当了个老好人。 季舒愣了下,坐在椅子上,“给我?” “怎么了?”方陆北最喜欢送女人东西,这只是随个人情,“我有那么小气吗?没送给你过东西?”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裴简已经陪着季平舟站了起来,往宴会大厅走,回头看去,那两人还难舍难分地聊着天。 会场整个呈深红色。 座椅也是用深红色的丝绒长布裹着的,背部用蝴蝶结绑着,人基本都走了,只剩方陆北和季舒坐在灯光黯淡的会场,光束一盏盏熄灭,他们却还不离开。 两人又恰巧是同色系的衣裙。 不仔细看,以为是一对。 会场游离着许多人,季平舟本想和相熟的几位打个招呼便坐下,刚走过去,话还没说,手便从后被人挽住,一回头,是喻初的脸。 好心情霎时没了。 笑容也一丝丝抽离。 “把你的手拿开。” 喻初却抱的更紧,她不高,站在季平舟身边只到他的下巴,离得近了,像是窝在他怀里。 “我听叔叔们说你刚才拍了铭琛表哥的玉饰,是送给我的吗?” 季平舟摁着她的肩膀,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面无表情时周身的气压都低落了,“让开。” 喻初故意横跨一步挡到他面前。 “你先说,是不是送给我的?” “不是。” “那是给姐姐的吗?” 和她在一起那阵是被她烦的没有办法,季平舟从不觉得她这样的女孩哪里有趣,像个黏人精,但追根究底是自己不喜欢,若是喜欢,应该巴不得被这样黏着。 可偏偏。 方禾筝那个家伙可从来不这样黏他。 正要说话,季平舟却被从后赶来的季舒拉开,她毫不客气地斥骂着喻初,“你干什么,没完没了了是吧,不知道我哥有老婆,还天天缠着他,你要不要脸了?” 这里周围都是人。 季舒的声音不小。 引得一圈人都看了过来。 喻初是有些无所适从了,却强装着镇定,眯着眼,却是看到了站在人群后,细细观赏着这一幕的方陆北。 “我只是跟舟舟哥说两句话而已。” “说话拉着他干嘛?” 方陆北得逞地笑了下。 在人群里,简直面目可憎,像千里迢迢赶来看笑话的。 喻初嗓子封闭了,面对季舒咄咄逼人的言语,什么也不想回了,同样看向季平舟,是以可怜却又不知所措的姿态。 可那个她惦记了几年的男人。 在这样难堪的场面下,也只是拍了拍她刚才碰过的地方,兀自转身走了,态度冷漠的像对待陌生人。 从会场逃跑到了洗手间。 想洗把脸清醒清醒,走到中途就看见了方陆北,他站着抽烟,看她的目光,像在看一本被讲烂了的笑话。 喻初的喉咙仿佛被扼住,却还是不得不维持着脸上的纯真笑意,“陆北哥。” 方陆北站着,却不说话。 “对了,我还一直想问你呢,舟舟哥跟你妹妹怎么样了,上次看到她坐在车里不下来,害舟舟哥和淋了雨呢,他们吵架了?” 这事后来越想越不对。 导致喻初特地让人去商园里问了一圈。 所有佣人守口如瓶,但可以确定的是,方禾筝很久没回商园了。 方陆北眯了眯眼,“我来是警告你,你想跟舟舟怎么样都无所谓,别动我妹一下,不然我让你完蛋。” 喻初的纯真笑容一下冷在了脸上。 “你说什么呢,我怎么会那样呢?”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