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泪水,低头去吻,都没有用,他只好用语言,但每一句都要斟酌很久才送的出口,“别哭了,哭的我也想跟着你哭,那里真的什么都没有,是你看错了。” “我看到他坐在那里……”禾筝闭上眼睛,恐惧从心底爆发,“以前都是他做饭给我吃,我不会……可是现在我会了,却没机会做给他吃了。” “还有我呢。” 她颤得厉害,“他就是怪我对你太好了。” “好吗?”季平舟也心痛,但跟禾筝的痛却不在一个频道,“要是可以,我宁愿跟他换换。” “为什么?” 活着总比死了获得的更多。 禾筝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选择,季平舟却清醒的很,“他虽然离世了,但是你一辈子都记着他,我这么大个活人在你面前,你梦里的人却是他。” “但那都是噩梦。” “好坏又怎么样?你还不是在想他?” 她默然。 哪怕这层想念里是内疚,是亏欠,她不否认,自己是念的。 脸埋进了黑暗里,禾筝没自信地问:“我是不是很坏?” “是。”季平舟想都不想,“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坏透了。” “真的?” “真的。” 可就算她坏透了又怎么样,他也心甘情愿。 - 禾筝的病严重到不得不受到重视,尤其是到了晚上起夜,已经发展到了需要季平舟无时无刻陪着她的地步,他知道这样不是办法,所以绞尽脑汁地寻求治疗方案。 年三十当天。 季平舟带着禾筝出了市中心。 雪在下,她今天本不打算出来的,却还是被季平舟生生按到了车上,问了两句,他却神神秘秘,怎么都不肯说目的地在哪里。 走了没多久,地方越发偏僻。 禾筝忽然想到了他这两天总躲在房间里打电话,又记起因为她敏感脆弱的神经,闹得他几天都没睡好,不好预感漫天而来。 声线立刻颤了冷了。 “季平舟,你停车。” 他正处在好心情中,突然被禾筝这么一喊,头顶像落了一片局部暴雨,“怎么了?” “我说停车。”禾筝想到接下来可能要去的地方,手指便攥得泛白。 “马上就到了,怎么了?不想去了?” “你是不是要去带我看医生?”她眨眨眼,睫尖沾染了水光,干干脆脆的摊牌,“我知道我有病,但我自己能控制,你要是觉得我烦我回去就好,但绝对不看医生。” 这一片没有车,季平舟随便停在了路边,满是不解,“我从来没觉得你有病,真要看医生,我自己就是,还带你出来干什么?” 他受不了禾筝怀疑的语气质疑的眼神。 好像他根本不值得信任。 “那你要带我去哪儿?” 她最近是太过敏感,吃药抽烟都只能抵抗一会儿,这样锋利的态度不是第一次了。 季平舟有被伤到,但也能自己愈合,“我不会害你,也不会逼你做不想做的事,看医生?我没想过。” 禾筝松懈了下精神。 又听见他无奈顺从的声音,“你要是不想去,我们现在就回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