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在酒店楼下吹了会儿风。 乱着思绪时便看到季平舟从里面匆忙跑出来,边走边穿外衣。 禾筝头发被吹乱。 她用手整理了下,错乱下又闻到了指端的药味,是给乔儿贴创可贴时弄得,陪着乔儿睡着了,她才敢出来,原本只是想去买点东西给她弄点吃的,路上季平舟却打电话说他在附近吃饭,便顺路过来等他一起。 走近了。 季平舟整理着禾筝的衣领,压严实了才牵起她的手,“怎么满面愁容的?” “没事。” 他们都没开车。 超市就在附近。 午餐时段刚结束,又是初三,路上没什么人,薄薄的寒霜在脚底下微滑,禾筝拽紧了季平舟的手,另一只胳膊圈过来,指头拽着他的袖口,半个身子都依偎在他怀里,“你不是在陪人吃饭吗?这样跑下来好吗?” “不好。”季平舟懒得撒谎。 “不好你还下来?” 她问得认真,他就憋着笑,“走就走了,我又不像你哥哥那个包厢里叫的三陪,还得陪全套不成吗?” 语色是温柔的,可在禾筝听来却毛骨悚然。 她脚步一僵,“什么?” 见她神色异常,季平舟仔细斟酌,还以为又是自己说错话了,滑了滑喉咙,小心翼翼地试探,“……我又说错什么了?” “不是,你刚才说方陆北在干什么?” 季平舟松了口气,“他也在那里面吃饭,跟一群人一块。” “还有呢?” “还有女人。” 禾筝情绪起伏变化的厉害。 毕竟乔儿才被轰出来,本以为方陆北能反省一阵子,这才几个小时,他又跑出来鬼混,她气的要吐血,连带着季平舟也跟着遭殃,“怎么了?他不是一直这样,你还不知道?” “他简直不是人!”禾筝落了口气,重新牵住季平舟的手。 还好有他在。 不然她非要冲进去骂方陆北一顿。 越想越气,手上的力也不禁加重,弄的季平舟骨节一痛,忙抽了抽手,顺势就拍了下禾筝的脑门,“你是不是想把我手指掰断?” 禾筝捂着脑门。 “我不是故意的。” 季平舟见缝插针,从不放过任何一个调戏她的机会,“手废了以后怎么伺候你啊,轻点。” 还没反应过来,禾筝懒懒开腔,“我什么时候要你伺候——” 声音突然一断。 话也断了。 她一脚往季平舟腿上踹去,“臭流氓,你们都一个德行!” 这个你们只能是他和方陆北, 那边城门失火,却远远的殃及到他这条鱼身上,季平舟万般委屈说不出,从后面追上去,忽然将抱着禾筝的腰将她背起来,一阵天地颠倒,她惊慌失措,下意识抱紧了季平舟的脖子,贴在他脸边,在潮湿的寒气中凑近他霜白的脸。 瘦了,也清冷了。 “你干嘛,放我下来!” 季平舟的手已经扣到了禾筝的膝窝,让她安全地趴在背上,背着转了两个圈才停下,“你说清楚,我怎么跟方陆北一个德行了,我一不抽烟二不是乱搞,一表人才,哪里跟他像了?” 禾筝趴在他耳边故作呕吐声。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