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朝着喻初踹去,便只能无奈换气,“你求我干什么?” “求你放过我家里人。”喻初来是把自尊丢到了天边的,她发丝凌乱,面孔可怖,衣着也单薄,不知受了什么苦才会变成这样,连说话都打哆嗦,“是我对不起你,你放过他们……” “我没见过你家里人。” 禾筝向门外投去求救的眼神。 可隔着那层朦胧影光,让外面的人看不到这里细微的变化,只能看到一人跪在地上,一人站着。 众人还在津津乐道。 禾筝贴身的小秘书已经悄然溜了出去,在所有人不知情的情况下打了电话出去。 电话结束才急忙上去救场,可办公室里已经乱成一团,大都是禾筝挣扎喻初追赶时造成的,她还露出了自己手臂上的腐蚀伤口,那里已经失去了肌肤的原本面貌,只剩触目惊心的伤。 小秘书冲进去时禾筝脸色发白挤在角落。 喻初露着胳膊,痛苦地说着什么,小秘书叫了几个人来把她拖拽出去。 等回来时禾筝却在洗手间内干呕,狭小的隔间里扩散着她的回音,撕心裂肺的,那些翻红的皮肉和腐烂的伤口成了她挥之不去的阴影,就算曾经在乔儿腰上见过那种伤,却也没有如今这般惊骇。 那时有的只是自责和心疼。 在喻初身上的,面积更广,伤口更深。 小秘书等了许久才等到禾筝出来,忙拿了湿纸巾给她,“小老板,擦擦。” 她虚晃地摇摇头走到水龙头边上冲洗了遍,手背上满是牙印,有些已经渗出了血丝,有了伤口。 “手怎么破了?” 边上人问了句。 禾筝没有力气回答,反胃感还存在,更多的是对喻初说的那番话而浮现的恐惧,她说她的伤是魏业礼为了出气用硫酸弄出来的,还说她家里人都被诬陷了罪名,深陷牢狱。 就连秦止也被魏业礼随便找了个罪名陷害了进去。 做这些都是为了谁。 不言而喻 禾筝不信喻初的话,但近来的确是没能联系上秦止。 小秘书关切的眼神闪闪烁烁,那张潮湿的,散落着馥郁香味的纸巾还在手边,“小老板……那个疯女人跟你说什么了?” “疯……女人?”禾筝涣散着眸光,不太理解她的话。 “是啊,她不是疯女人吗?一进来就大喊大叫的,说要找你,刚才还在里面扒衣服,早知道我就让保安直接把她赶出去了。” “她现在在哪儿?” 怔了下,小秘书垂下酸涩的手腕,“让人扔出去了,不过看着还会回来,要不要报警?” 放着一个不确定因素在附近,随时都会有危险。 何况喻初刚才那个样子,好像恨不得掏出刀子来跟她同归于尽,要不是为了家人,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洗手台冰凉,禾筝慢慢喘气,她实在不知道哪里惹到了喻初,当初是她站出来泼硫酸,动员一家子威逼胁迫,也是她跑到季平舟面前哭哭啼啼,让他当众打了她一巴掌,就连大年初一都阴魂不散。 怎么算,都应该是自己欲哭无泪才对。 睁开眼,禾筝无计可施,“先多加两个保安吧,我有事要出去一趟,过些天回来。” “您要去哪儿?”小秘书横过一步挡住她的路,尽是打探。 了解她的意思,禾筝眉眼极速冷下来,没打算遮掩,“去见你们魏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