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忙站起来,“我跟您一起去吧。” 一个花生壳从左边丢过来,砸到他的手背上,方陆北撇着眉,“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他说不出话。 季平舟已经默不作声地走了出去。 方陆北一根筋,没看出什么,梁铭琛却比他敏感一些,昂起下巴叫了裴简,“小简,他俩怎么回事?刚才坐进来就感觉不对劲了。” 没那么亲昵。 反而像是有了隔阂。 裴简正火急火燎的,一句话也答不上来,生怕禾筝跟季平舟吵起来,今天的日子,实在不该吵架。 - 找到洗手间附近。 这么久没看到禾筝,以为她在冷静,也的确,她冷静的方式就是偷偷抽烟,被季平舟当场抓包,还像个学生似的立马扔了烟踩在地上。 脸上那丝闪过的惊慌失措像一颗石头,直接堵住了季平舟想质问的心思。 “你怎么过来了?” 面对禾筝的问题,季平舟险些脱口就说“我不过来怎么能看到你在抽烟,怎么能知道你还在想宋闻”,他自问没几个男人能做到他这样大度。 就连这个时候,他也不想破坏今天的圆满度。 “他们都去听戏了,你一直不回去,就来了,走吧。” 他虽然什么都没问,可禾筝却更不安,但当下,也只能乖乖将手放进他掌心,跟着他到另一栋楼的二层,那个地方观看戏台子上的人更全面清晰。 穿过帘子,季平舟才找到他们的位子。 没想到的是,郑琅已经到了,正半靠在椅子上,翘着腿嗑瓜子,边上还有个年轻漂亮的女人陪着,那面容,跟最近新冒头的女演员有点像。 他参加任何场合都会带女人。 这已经成了习惯,季平舟倒没什么不悦,也没功夫管他。 见他们过来。 郑琅放下手上的瓜子,自来熟地叫了一声,“哎,舟舟。” 女人的手还停在他的腿上,他顺手给撤掉,等季平舟带着禾筝坐在边上了,脸色也没变,随便从口袋拿出一串钥匙搁在桌上,“这个给你,生日礼物。” 季平舟瞥了眼,“什么东西?” “新盘的房子啊。”郑琅还是没变,好像不管过多少年,经历多少事,都是这么一副浪荡的流气嘴脸,“你看你,跟我闹别扭,连这么大的事都不知道,你知道现在这一套估价多少?别人拿钱都买不着,我专门给你留的。” 听着他的话。 梁铭琛也探过头来耍贫,“那我的呢?” “有你什么事?”郑琅不给他面子,“你有老婆吗?这是我给舟舟的赔罪礼。” 说着。 语气慢慢转折到了禾筝身上。 季平舟身边这群人里她最瞧不起的就是郑琅,这个人可是险些把她害死,就为了个烂尾楼来报复,现在想想,幼稚极了。 这么一年,郑琅也反思了,这次是诚恳地道歉,站了起来,那架势,就差给禾筝鞠躬了,“还有给方小姐的赔罪礼,就当我送你们的婚房了,以前的事,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记着了?” 季平舟仰眸看着他,“没完了?” 分明是道歉,可禾筝却如坐针毡,更加不舒服,也更加清楚了,也许她以前受的那些苦,是真的能被一笑了之的。 道完了歉。 郑琅还能坐回去继续看戏,可她受过的伤疤可还没消,而季平舟也是淡然的模样,这让她更清楚的感受到心底的恶寒。 想将手抽出,这次季平舟却攥紧了,声色含着警告,“别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