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最怕被拆穿。 禾筝这么一来,让他跟着没面子,接到电话赶去时,看到的只有被打到面无全非的江珍珠,她见到他就哭,哭到泪流成河。 没法子。 他只能先将她安抚了。 交了医药费。 又给了一笔钱,才息事宁人。 他用手指指着禾筝,被骂的说不出话来,今天一连这几出,一次比一次要命。 “我没打算跟她联系了,你动手干什么?” 别说是乔儿了,这次就算是禾筝也不信方陆北的鬼话了,“不联系?昨天晚上她还跟你在一起,你们就是觉得乔儿好欺负是不是?!我没把她扒了游街就是好的!” 她说的激动。 眼泪倏然滑下。 季平舟回头看去,心梗了一把,抬手将她的眼泪擦掉,难得这么个冷冰冰的性子会开口劝导讲和,“好了,先别吵了。” 他一直攥着禾筝冰冷骇人的手。 望着她泡满水光的眸子,忽然想到了什么,低声问:“你没受伤?” 禾筝垂眸,脸边的发丝滑下来。 摇摇头,“没。” “那江珍珠呢?” 这话是在问方陆北。 禾筝却不愿意了,“你问她干嘛?” 季平舟抚着她杂乱的发尾,好不容易才安抚下来,方陆北压下来一些情绪,没好气斥了声,“在医院,流了点血。” “没什么大不了的。”季平舟不责怪,也不鼓励,“你对她又没感情,打了就打了,不会怎么样。” 她又算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因为做小三而被打,这种事,她自己也不敢说。 方陆北不担心这个,就是恼,“说什么不该那种地方动手,现在好了,人家都知道我在外面乱搞了,我得谢谢你是不是?” 禾筝面庞浮起丝丝冷意。 “你自己也知道是乱搞?眼瞎了?找了这种人。” “方禾筝!” “活该乔儿不理你,你快找你廉价的婊子去吧——” 几个脏字触及了方陆北的底线。 他伸出手要去拉禾筝的衣领,却被季平舟挡住,顺带将他的手拿开,“说话就说话,别动手。” “你听听她说的是什么话?” 季平舟眼底有点笑意,但很快隐藏住,“我觉得她说的……有那么点道理。” 合着来这儿就是找气受的。 方陆北滑动喉咙,掐着眉心,险些被气晕过去,临走前,狠狠啐了一声,“管好她,别在外面给我招惹是非,烦着呢!” 要比恼怒。 禾筝未必就比方陆北好到哪里去。 在他摔门走之前。 她又冲着他的背影喊,“别人我不管,以后再让我看到她,见一次打一次,你看我敢不敢。” 方陆北咬牙切齿,又用手指点着禾筝。 “你把我气死算了。” 今天他才发现。 真正跟女人说不通道理的人是他。 禾筝昂起下巴,天不怕地不怕的,季平舟就站在她边上,眼里也满是无奈和纵容。 方陆北也没真的怎么样。 他没那个气性,摔了门就下楼,坐进车里,猛地拍了几下方向盘,拍的手腕震痛。 这次。 他是真的丢死人了。 摸了把手机,打开了,神经蓦然被架起来,也许是这事让他真正想明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