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离了婚,就是婚内,他们谁都没有提过要孩子的事。 季家也没人着急。 但禾筝知道,这也是让他们离婚的,最关键之一。 季平舟是季家的独子,在外公眼里也是家族最好的孩子,受尽了疼爱,不会有人对他的婚姻指手划脚,但不代表不着急。 禾筝将手指蜷缩了。 那枚戒指戴在手上,尺寸合适,却牢牢套住了她。 从带上戒指之后。 季平舟没事就会圈着她的手,夜里贴在心间,清晨再给予亲吻,他曾幻想的婚姻生活,不过是如此的简单平淡,却在那番波折之后,现在才实现。 并且无时无刻不在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哪里还敢提要求。 可只有陈姐知道。 他有多想要孩子。 糖糖喝完了奶便跑过来玩,刚装好的玩具又被她一个个拿出来,她很乖,没有一点小性子,自己搭好了积木便拉着禾筝的手要她来看。 她推开糖糖额前被汗水打湿的头帘,露出一张白嫩的笑脸,笑着夸她,“好看。” 糖糖身上没有一点郑琅的怀脾气。 也不像妈妈。 就是个单纯无害的小朋友。 季平舟回来时便看见小糖糖趴在禾筝的腿边玩玩具,她则是被闹腾的疲惫了,在一旁,蔫蔫的,连眼皮都抬不起来。 见他回来。 禾筝还没起来去迎接,糖糖便一骨碌爬了下去,跑着去抱季平舟的腿,顺带甜甜叫了声,“季叔叔。” 季平舟对待孩子的确有无限的温柔。 弯腰摸了摸糖糖的辫子,音色柔的像风,“糖糖有没有乖?” 小姑娘用力点头。 “有!” 禾筝没见识过这种场面,本以为的确是个乖巧的小孩,可玩开了才知道,实在是太过闹腾,玩这儿玩那儿,一个下午都没消停的。 郑家有司机来接她。 季平舟将她送到楼下,交到司机的手上才放心回来,禾筝却已经窝在沙发上睡着了,睡颜恬淡,睫羽将光分割更一块一块的,落在眼睑。 陈姐轻手轻脚从厨房出来。 见禾筝睡了。 说话也放成了气声,“舟儿,我先回去了?吃的都在里面了。” “好。” 放下了围裙。 陈姐轻笑着说:“今天筝儿陪糖糖玩了一天,肯定累了。” 待陈姐走了。 季平舟才发现禾筝手里还攥着一块糖糖的拼图碎片,难怪走的时候闹着说留了东西在这里,他将那块拼图拿出来,惊醒了禾筝。 她却未全部清醒。 轻抽了鼻吸,埋头钻进了季平舟怀里,手抱着他的腰,耳边贴着他心跳的律动。 “进去睡?” 这可不是睡觉的时间。 可他一向纵容她。 闻声。 禾筝才睁开眼睛,自然又顺手的吊住季平舟的脖子,她倒不是真的困倦,就是累,也没想到陪孩子会累成这样。 若以后自己养。 恐怕更要命。 季平舟拖着禾筝的后脑勺将她放到绵软的床铺间,本来不困的,可挨到这些,就忍不住犯懒,她还顺带拽着季平舟的衣领将他带了下来,脸颊贴着脸颊,气味混杂。 跟糖糖在一起那么久。 禾筝原本的体香没了,现在是一股浓浓的奶香气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