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医。 母亲那边也有表哥撑着,那位表哥有精湛的商业头脑,算是个奇才,便不需要季平舟为此为难,只要他选自己想做的就好。 在父亲的影响下,他便从了医。 郑琅为此还埋怨了他许久,现在看来,他的选择是对的。 - 裴简在外等了很久。 季平舟出来时,他远远便瞧见了他眉心的疲惫,不管是方陆北还是郑琅获罪,他的心情都不会好。 为了他们的事。 他忙了许久。 身体已经到达了极限。 现在算是短暂的尘埃落定。 原本是要送他回家,裴简却临时想到了什么,多问了一句,“舟哥,早上陈姐打电话来说方小姐去见方家叔叔了,要不要顺道去接她?” “贺云醒吗?” “嗯。” “去接。” 贺云醒这才回来,也是为了帮方陆北,这次是要在燕京留一段时间了,禾筝会去见他,也不意外。 他们在餐厅聊方陆北的事。 贺云醒无数次叮嘱禾筝要多回家照顾方夫人,方陆北不在,她就是方家唯一的孩子。 另外便是,跟季平舟的事还是要想想清楚。 这件事禾筝想的再清楚不过了,“以前是我们不懂事,闹了很久,以后不会了。” “你确定不会?”贺云醒信不过他们任何一个人,只当他们是小孩子,“季平舟真能放下那些事,禾筝,你得清醒一点。” 禾筝态度不冷不热的, “叔叔,你不用担心这些。” 贺云醒揉揉眉心,情绪有些不耐烦,还要再说什么,包间的门便被敲响,服务生满是歉意地冲他们笑笑,“不好意思,楼下有位姓季的先生说在外面等这位小姐。” 是季平舟来接了。 禾筝神色明显柔和了不少,她拾起外衣,“叔叔,我先走了,有空就会回去的,你不用为我担心。” 她强调完,转过了脸,却没看到贺云醒极为不满的表情。 连外套都来不及穿,她闯进黑夜中,单薄的身子冲破初冬的风,走了几步才找到季平舟的车,他人就站在车旁,身影落在地上,清瘦而灰淡的一片。 禾筝小跑过去,扑进他怀中,仰起了脸,言语欣喜,“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打扰你们吃饭了?” “没有。” 他们本来也不算是吃饭。 只是贺云醒来,她理应替家里接待一下,也替方陆北谢谢他。 禾筝身上穿的太少,季平舟开门让她坐进去,皮肤刚爬上暖意,她下意识去抓他的手,忽然发现他身上的温度也很低。 她这才想起来,他今天去见了郑琅。 季平舟面对禾筝时,总习惯性的将不好的一面收起来。 就连问起郑琅的事。 也是含糊其辞。 他从后将禾筝的外套给她穿上,整理着交杂的衣领,随口就问了,“前两天警察让你去,问你郑琅弄坏你刹车线的事,是不是吓到你了?” 闻声。 裴简也瞥了眼过去。 禾筝脸上却是天然的困惑,“没有吓到,我就如实说了。” 季平舟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说完,他又补充,“千万别因为他跟我的关系,就替他开脱撒谎。” 这话奇怪。 让禾筝不解,“我为什么要替他开脱?” 她跟郑琅一直不对付,就算他坐了牢,她也决不会可怜这种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