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简将禾筝跟季平舟送到地方再送季舒。 下了车。 季平舟就不得不担忧裴简的安危。 谁遇上季舒那样的脾气,都难以存活。 尤其是裴简。 更是无力招架。 可奇怪的现象是,许多人都爱纵容着季舒。 这倒是让季平舟无法理解,进了门,他站在中间,望着禾筝的背影,她跑到阳台开窗,将雨后清凉的空气放进来,正探头在望着窗外的风景,便听见季平舟走来的脚步。 出于防备心,便回了头。 正巧撞上他凑过来的身子,还是肩膀转角的骨头,又硬,棱角也锋利。 撞的禾筝鼻头微微发酸。 上手便拍了他一把,“干嘛突然过来?” “你怎么对季舒那么轻声细语的,对我就这个样子?” 这是什么话? 禾筝撇撇眉,仔细看了看站在自己面前这个人到底是不是季平舟,这脸,这眼,这鼻子,一摸一样,“那不是你亲妹妹吗?怎么像是我妹妹了?” “难怪她以前喜欢跟你在一起。” 说着。 季平舟便动手要去将禾筝抱进怀里,她却退到阳台玻璃上,脚跟紧紧挨着,将他推远了,“说话就说话,别涎皮赖脸的。” 在耍无赖,装可怜这份功力上,季家人的造诣是很深的,不光是季舒一个人,还有季平舟,骨子里都是一样的。 只是端清高端习惯了。 私底下才会显露出这一面。 不让抱,他就把脑袋架在禾筝肩上,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白茶气息,就习惯性的犯懒了,这气味不会太过柔和,也不疏离,真的让他着了魔。 禾筝却没想惯着他。 她能惯着小脾气多的季舒,却没必要惯着季平舟,伸出手弹了弹他的脑袋,“要休息别在这儿,吹冷风,头不会疼吗?” “不会。” “你不会,我会,快起来。” 怎么推他都没有动静。 没办法。 禾筝只能捧起季平舟的脸,讨好的用最轻柔的力度吻向他的唇角,风里夹杂着秋雨后的清冽味道,淡而柔,让这份温存,都能永久地封存在了回忆里。 - 玉佛还了回去。 可魏绪却没停止纠缠,禾筝有时跟陈姐一起出去,便能在燕京遇见他,一次是意外,两次三次,她就不能用意外来骗自己了。 季平舟在忙着给郑琅找律师打官司,希望能从轻量刑。 这种事对他来说太小。 禾筝便没拿出来打扰他。 这一拖。 就拖到了魏绪彻底缠上来,不再是在附近蹲点,而是直接住到了禾筝楼上。 他来燕京本就没带行李。 一直在酒店将就。 就连搬家,也是悄无声息的。 禾筝知道,还是通过陈姐的嘴,她带了菜过来,每次来的时间都能遇到楼下一户老奶奶,随口便聊起了最近新搬来的人,描述起魏绪,陈姐能对号入座。 毕竟当初季舒去留学。 她是陪着去机场,也见过魏绪好几次。 上菜时无意提起,还有些疑惑,擦干了手上的水才说,“筝儿,你魏叔叔家的小绪好像搬到了咱们楼上。” 禾筝分发着筷子。 闻声轻滞,瞳孔渐渐涨大,“怎么可能?” 搬来贞悦府是为了给付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