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自己要吃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筝儿……”他有满腹担心的话想说,担心季平舟被家里影响了从而去迫害她,所以不想她继续留在他身边,多一秒钟就是多一份危险,可这些,他实在无法开口,“先不要说了,你先回去扎针。” 禾筝拽着季平舟的手,是一定要跟他在一起的架势,当着魏业礼的面,便软着声气说:“我醒来没有看到你,太害怕了,就跑了出来。” 纵然程家树说他回家了。 可她就是有直觉,他就在医院。 季平舟指腹摩挲过禾筝脸颊长疹子的地方,满眼心疼,“不走,我陪你回去,把针打完再回家。” “好。” 只有看着他时,禾筝才会给点笑脸。 因为撞见魏业礼打人,她对他态度也有了变化,连叔叔也不叫了。 只愿意跟季平舟在一起。 这让他无比后悔当初撮合他们和好。 早知是这样,当初就该让他们分道扬镳,也好过现在。 - 一路带着季平舟回病房。 路上还遇到了程家树,确切的说他在这里站了许久,刚才的情况,他不适合过去,所以只能站在这里,在擦肩而过时,他对于他们,不过是一抹空气。 将门关上。 禾筝身前因为一股下不去的气而徘徊着,抓季平舟的手腕都用了些力气,让他坐在床沿边,低着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那股认真的眼神像小动物。 让季平舟跟着一笑。 禾筝却气的更严重,“你还笑,我都快气死了,我以后再也不理魏叔叔了,他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不全怪他,我说话也不好听。” 季平舟一直有这个毛病。 禾筝是知道的,可她爱他时,就是会自动屏蔽他许多缺点,无条件的站在他这边。 “那也不能打人,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他不是君子。” “那我是吗?” “你?”她又冷笑,“你是傻子。” 白白给人打还替他说话,不是傻子是什么? 季平舟虽有满心的苦涩难言,但禾筝冲过来,将他护在身后,又替他跟魏业礼争辩,这一切,就全都值得了。 他让她躺好。 又叫了护士重新扎针。 扎完她才老实,老实的躺在床上,手却怎么都不肯放开,“等我再醒来,你要是又不见了,我可就真的不开心了。” “知道了。”季平舟将手掌盖住她的眼眸,庆幸她刚才情绪激动,所以没去想他说的那些话,如今想来,实在太悬,“快睡。” 没有了声音。 还以为禾筝真的闭了眼睡觉了。 季平舟又抬了会儿手,很快又挪开,却看到禾筝仍然闪烁的双眸,像两束追光灯,直接窥探到他的心底,“怎么不闭眼?” 禾筝的口吻忽然变怯,“我刚才是不是真的很过分?” “跟魏叔叔?” 她的思想觉悟变得很快,让季平舟都有些措手不及。 “情有可原。” “是吗?”禾筝叹了口气,“可我太喜欢你了,见不得别人那样对你。” 季平舟心底被注入暖流,“这算什么?表白吗?” “我们还要表白吗?” “要。” 始终抵不过他耍无赖,禾筝这次真的闭上了眼睛,嘴角却是微勾的,有笑意在脸上,“那就当是表白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