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戴了厚衣服,怕禾筝着凉,季平舟又加了围巾手套,这才带着她下楼,其实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去哪里都无所谓。 可才走到院子外的门口。 便被魏家值夜的人拦住了。 他们也是面露难色,不知该怎么处理这样的事,毕竟禾筝算是小姐,季平舟背后也是季家。 哪个都不敢得罪。 只能颤巍巍地说一声,“先生说有什么事,要去哪儿都要告诉他一声。” 季平舟走不走倒是无所谓。 就是禾筝,必须要留下。 监视的意味明显。 深夜太寒,禾筝握着季平舟冰冷到没有半点温度的手,也是一阵心悸,便退缩了半步,“要不明天再去吧,太晚了,” “冷吗?” 猜测是怀孕的时候,他的确是有些紧张和过激了,毕竟如果是真的,别说魏业礼,就是季家,也没有人能反对他们。 他希望成真。 所以想要尽快被证实。 现在夜里下着雪,还带禾筝出来,的确是不妥。 禾筝却摇头,眼眸打弯,“我不冷,可你两天没休息了,我心疼。” 他们过来时便有人尽快去通知了魏业礼。 生怕他们是要走。 魏业礼睡意全无,忙跟着跑出来,便看见他们站在那里,像在商量着离开。 他跟过去,火急火燎,本想责怪季平舟的,也是怨他要拐走禾筝。 许是知道他想说什么。 禾筝面色微变,便让魏业礼将那番话收了回去,变成了柔和的询问,“有什么事非要这么晚去?” 没有太久的停顿。 也不曾犹豫。 禾筝跟季平舟都有一样的心思,希望这个孩子是真的,所以尽管还没有检查,她也要坐实了这件事,凝着魏业礼的眼,说的确切而肯定。 “我怀孕了,要季平舟带我去检查。” 夜风凄冷,一股股的灌入耳朵。 吹乱了禾筝的话。 导致魏业礼听的晕头转向,难以置信,值夜的几人相互对视几眼,又连忙低下头。 这种情况,他们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禾筝对自己的身体是了解的,先前太忙,并没有在意,今天季平舟提起,她才意识到。 这消息对魏业礼来说是糟糕透顶的。 对他们,却是值得庆贺的喜讯。 黑夜里,魏业礼不得已扯出笑,如果是真的,怎么说也是自己的亲孙,他不该表现的不高兴。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怎么都不知道?” 好歹之前他还让魏绪看着禾筝一段时间,这事的确一点都没听说。 禾筝隐瞒下他们还没确定的事,“有一阵子了,一直没检查。” “那先回去休息,明早我让人送你们去,这么晚了,多不方便。” 他们原本也是这个意思。 亲眼看着他们回房,灯光熄灭,魏业礼才恢复了惆怅的面容,事已至此,没有了回头路,哪怕他再想让他们分开,再想保禾筝平安,终究还是没能抵过意外的降临。 回了房。 他睁着眼睛到天明。 天光才亮,又叫来了程家树。 去医院时,也是程家树和魏绪陪同的,禾筝坐在后面,一路上都躺在季平舟肩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