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他虚伪的愧疚和弥补。 也知道他想说什么,便直截了当,不拐弯抹角的说了,“我吃橘子过敏,你也过敏,你是不是想说这个?” “你知道?” “不知道,猜的。” 这不难猜。 过敏源有遗传性一点也不奇怪,再想到当初他那个激动的样子,禾筝只觉得可笑,“早知道你是我亲生父亲,我根本就不会跟你接触。” 虚伪的骗子。 魏业礼到了这个年纪,很难再因为什么事而伤心,可听到禾筝这么说,难免伤感了一把,他知道有些错弥补不来,但也在尽力完成了。 若是禾筝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那便真的毫无出路了。 - 他们晚上才到季家老宅,不在燕京本土,地处偏僻,外墙修缮过,有着不符合院内的崭新。 这个时间。 也只是来打个招呼。 明天再来一次,才是祭拜。 禾筝跟在魏业礼身后,有见到他跟季家几位长辈打招呼,有些她跟季平舟结婚的时候见过,大都陌生的认不出来,也有人看着她眼熟,却想不起来名姓。 魏业礼却干脆利落地介绍,她是他亲生女儿。 见到那些人异样和打量的眼神,她多多少少是想闪躲的,也想否认,可还要去见季平舟,这个时候不能让魏业礼下不来台。 走过了那一片。 在内堂才见到了季舒和季言湘。 她们都憔悴了不少,季言湘来打招呼,季舒就跟在身后,模样有些压抑的焦躁。 中间隔着人。 她们不能单独交流。 等魏业礼寒暄完了,要离开时季舒才从后面追上来,说的倒是好听,“魏叔叔,我想跟禾筝姐说两句话。” 只要禾筝答应,他是不能有意见的。 “我在车上等你,我们明天还能过来,会见到舟儿,别着急。” 难为他如此,禾筝点点头,态度好了些,“我明白。” 毕竟这里四处都是季家的长辈,她就算想,也没办法真的做出点什么不好的事。 等魏业礼上了车。 季舒才放松了绷紧的面孔,一只手握住了禾筝的手腕,急的要砸下眼泪来,“禾筝姐,你明天一定要找机会去看看我哥。” 夜里冷,寒气覆盖了面孔,禾筝像被冰霜冻结了,“他怎么了?” “他被罚去跪着了,从燕京回来就去了,到今天连东西都没吃几口。” 这是季家的规矩。 谁犯了错,都是一样的惩罚。 当初季言湘犯错,可是整整被关了将近一年之久,这次季平舟的错,也是逃不掉的。 魏业礼没骗她。 可禾筝还是茫然,“谁罚他了?” 季平舟的母亲没有来,怎么会有人有权利让他去跪着。 季舒却摇着头,“爷爷走的那天郑主任在,她那个人,一点都不把我们当亲生的,说罚就罚,连我姐都求情了,她就是硬要我哥受罚。” 里面还要人帮忙。 季舒跟她聊不了多久,在临走前慌忙嘱咐了句,“明天你跟我过去,我带你见他,葬礼他是不参加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