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裴简分开,季平舟路上车开的快,比预计的早到,可家里却黑着灯,没有人在。 禾筝这阵子都没出去过。 怕被魏业礼盯住又带回去,又怕季言湘平白无故的找麻烦,这样一来,家里就成了最安全的地方,有时候惠柔会来,跟她一起研究乐谱,两个人一看就是一天,饭都忘记吃。 就算出去,也该提前打报备。 搜寻了一圈无果,季平舟只能给她打电话,打了两次没人接,才担心的要出去找。 最近季平舟越发觉得。 不是禾筝黏着他,离不开他,而是他不能没有她,回到家里看不到就会紧张大半天,生怕她那个招灾体质会出事。 每次受伤受委屈,他都要心疼大半天缓不过来,恨不得时时刻刻让她跟着。 那天知道季言湘来过。 回来时更是风风火火,将她里外检查个遍,确认她没受伤才放心。 相比之下,她不见,就更令人恐慌。 绕了几个她常去的地方,不见踪影,这才打电话给惠柔,又问了季舒,都没跟她在一起。 正着急。 禾筝的电话才打进来。 时隔了将近一个小时,季平舟不想凶的,可因为太过关切,第一声,还是带着吼,“上哪去了,我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禾筝有点怔然,“……我,没听见。” “在哪儿?” 报了地址,季平舟才调转车头往那里赶,赶到地方时,热闹的街市刚亮起灯,熙熙攘攘,无数人头游走在同一条狭窄的街道。 炒栗子的香味被风吹散,香而甜腻。 禾筝就在街尾的第一家,正在等着棉花糖,季平舟看到她快等到了自己的棉花糖,才点开手机想付钱,才发现手机关了机。 左右张望一圈,看到了季平舟的车。 她小步跑过来,敲着车窗,季平舟还存着气,慢悠悠的下了车,站在禾筝面前,都能让她感受到他身上那股不悦的淡淡火气,正在高涨。 禾筝抿抿唇,将声音挤的讨巧,“我手机没电了,付不了钱。” 她伸出手,要的自然。 也就只有她,才会不带现金在身上,怎么看都缺心眼。 季平舟不动,“没带钱还吃什么?” “想吃。”禾筝揪住他的衣摆,仰着脖子,又急又不能催,“都快弄好了,才十五块钱,给我。” 说着。 她又回头看了眼。 棉花糖老板已经做好了,等着她过去付钱,她急的不得了,“快点快点,不然要卖给别人了。” 他还是不动。 禾筝急的去抢,手直接伸到他的口袋里,不由分说的就把皮夹拿了过去,逃跑时又怕他继续生闷气,便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下。 她最懂得拿捏季平舟的心思。 一个吻就能平复他太多的火气了。 站在原地,望着那条充满烟火气的街道,禾筝在他皮夹里拿了张钱,得意洋洋地递过去,换了零钱,才接过棉花糖。 走过来时,还忍不住吃了两口,让原本完整的棉花糖多了两个缺口。 像是为了哄季平舟开心,还将棉花糖递给他,问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