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想将手抽出,却被季平舟强行抓着,贴在他的手上,感受温度。 他在外面,连个笑都没有。 回了家,却又是这个样子。 这份反差。 也只有禾筝能看到。 她故意气他,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说,“你知道这是什么香吗?” “不知道。” 季平舟又抵在手掌心嗅了嗅,“有点熟悉,就是香。” “你再闻闻。” 禾筝不吝啬,将手指都伸了过去,触着他光洁的唇峰,这下,他蹙起眉,好似发觉了什么,“你又偷喝我的茶了?” “什么叫偷喝,放在那里,我不能喝吗?” 那的确是他的珍藏品,虽然价格并不昂贵,可贵在市面上已经停产,这罐泡完,就再也没有了,她这无疑于是挑衅。 除了第一秒钟的错愕外,便没什么了,禾筝想象中的训斥没来,季平舟只是豁达的挑起眉,又吻向她的掌心,“喝就喝了,我有的,不都是你的吗?” “今天这么大气?” 季平舟被气笑,“怎么到你嘴里,我就这么不是个人了?” “本来就不是。” 禾筝又动了动手,“松开,我再去楼下冲一杯。” 季平舟睁开眼,平躺在她腿上,面颊在灯光的渲染下微微泛着苍白,可这种病态的苍白,在他脸上又是与众不同的好看。 瞳仁黑润光亮,很有神。 “那东西那么苦,你真能喝?” 还真是苦不堪言。 禾筝露出一点嫌弃的表情,被季平舟迅速捕捉到,“是给裴简喝了吧?那点小心思,藏都藏不住。” “我就是嫌苦,不想让你喝。” 禾筝五指被分开,季平舟将自己的手指穿戳过去,圈着,以缱绻的姿态,揽在腰间,“那裴简还真是倒霉。” 说完。 他又睁开眼,眸光仔仔细细的描绘着禾筝的五官,从眉眼到鼻尖,再到脸廓,一点一滴,都想深刻印在脑海中。 “看什么?”被他看的浑身不舒服,禾筝伸手推了一把,将他的脸偏过去,这样一来,后脑勺就完全暴露在了她眼前。 季平舟还没吭声,禾筝便按住了他的脑袋。 语气很是认真,也带着点迟缓和错愕,“季平舟……你怎么长白头发了……” “少唬人。” 这时候他还是平静的。 可发丝被禾筝拨开,她竭力去寻找黑色发丝间的那一抹微弱银色,指端偶尔擦过发根,带起一阵阵的酥痒。 季平舟感受到这些,这才睁开眼,目光所及,是她洁白细腻的脚踝,“别闹了,我怎么可能有白头发,让我起来,脖子酸了。” 他想直起腰,禾筝却摁着脑袋,寻找的认真,完全忽略了季平舟脆弱的情绪,他自认自己还年轻,脸颊也是年轻的,这种昭示着年龄增长的东西,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 可禾筝却没撒谎,“我真的看见了,你别动。” “你最好没在唬我,不然这次你怎么求饶都没用了。” 禾筝贴近了,几乎是抵着他的耳朵,“我才没有,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