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要受到重创,他是季家人,必须要回去一起承担,并且不能带上禾筝,因为太危险,不然说什么,他都要让她在身边才能放心。 好在季言湘不会再来捣乱,他也能暂时放松。 - 离开那天燕京飘着鹅毛大雪,裴简开车在外等,季平舟的行李在前一晚就已经整理好,整理时,禾筝也在身边,还偷偷把她自己的东西放了进去,耍赖的说拿了她的东西就要把她也带走。 这招很有用,勾的季平舟没有心思再整理。 魂都跟着她跑,跑到彼此都累了,才肯罢休,可深夜他醒来,却看到禾筝一个人在偷偷帮他整理东西,虽然嘴上说着不让他走,但也不会真的无理取闹。 懂事到让人心疼。 临走前,又看着他戴上围巾手套才放心。 车走远了,远到禾筝站在雪花里,只剩下一个小小的缩影,她不走,还站在那里挥手。 那场景太让人动容。 差一点。 他就走不了了。 季家的事不严重,但的确是一次不小的打击,季平舟走了没多久商园就关了园,连季言湘也消失不见。 陈姐住在和风苑附近,方便来照顾禾筝。 每次来,也是藏不住的担忧。 可当禾筝问起来,她却只能笑着说没事,这话能敷衍一次两次,时间久了,自然藏不住。 季平舟的电话也从一天三次变成一次,再变成两天一次,时间也缩短到几分钟,到后来,禾筝能听到的,是话筒里他过于沙哑的声音。 对此,她除了干着急,没有别的办法。 魏绪代替魏业礼来看过禾筝两次,每次来都是大包小包的补品运进来,像是把这里当自家的仓库。 通过他,禾筝才套到了几句话。 魏绪还是耿直又坦然的,没多想便说了,“是舟哥家里经营的一条产业链崩坏了,跟他本人没什么关系,要怪就怪他那个贪得无厌的母亲。” 说到这些时,陈姐也在,给他冲了茶递过去,特意多看了他一眼,神色莫测。 “怎么……不能说啊?”魏绪单纯发问。 这一句说出去就收不回来了,陈姐只能跟着解释,“舟舟是怕你担心,他说没事一定就没事,别多想。” 禾筝不傻,“真没事就会把我带过去了。” 他们都是那样离不开对方,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是绝对不会分开的。 陈姐也垂下眉,无法辩解。 如果不是风头太紧,季言湘是会趁这个时候上门来报上次的仇,连她都不见了,那就是最糟糕的讯号。 也难怪,季平舟不让季舒回来。 魏绪抓了个草莓吃,被酸到牙,五官也挤在一起,断断续续的挤出话来,“老头的意思是他会帮忙,还让你别担心,回去跟我们过除夕。” “我还要等季平舟,去不了。”禾筝还记得季平舟临走前的话,他说他会赶在除夕夜回来。 她记得,就会一直等下去。 魏绪啧啧感叹,“那他要是没了,你还得跟着殉情不是?” 话才说完。 脑袋便被拍了下,是陈姐下的手,“呸呸呸,净说不吉利的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