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没有醉的很重,可就是想跟她耍无赖,看她被气着,又无可奈何,才能感觉到爱意滋生。 滚烫的手掌握住了禾筝的手指,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这几天是不是冷落你了?” “才没有,”禾筝嘴硬起来,“我一个人,清闲自在。” “明天带你出去走走。” “大雪天的,你不嫌冷,我嫌。” 她的身体是经受不起那样的折腾的,这是医生的原话,何况还想要孩子,更要细心呵护。 一切都遵从了禾筝自己的意愿。 像是为了赔罪,第二天季平舟哪里都没有去,一觉醒来,他还在身边。 玻璃窗上蜿蜒着极大温差之下形成的水汽,窗外是轻薄飞扬的白雪,落在地上,像纸片颗粒,片片堆积,有了厚度。 房内是温暖的,窗外是极冷的。 树梢都垂着,雾蒙蒙的天色,让这个封闭空间,充满了安全感。 禾筝还没将窗帘全部打开,便被拽着手腕又拉扯了回去,季平舟半梦半醒,还是一定要抱着她入睡,手脚并用,才能将她整个裹在怀里,宛若抱毛绒玩具。 他是舒服了,禾筝却透不过气。 但当下,已经是最好的。 一整天的时间,季平舟都处于散漫状态,也没忘了手上的工作,大部分的时候,是禾筝在旁边看琴谱,他在电脑上跟人交接工作。 一到了开视频会议,禾筝就保持安静。 连翻纸页的时候都不会发出声音。 耳边充斥的,是季平舟用字正腔圆的声音言述着她听不懂的专业名词,虽然听不懂,但依然觉得向往,向往一辈子这样生活下去。 聊的久了,季平舟便会暗示性的用手指敲一敲水杯,提示她,杯子空了。 禾筝知道他什么意思,却不怎么给面子,哼哼着拒绝了。 摄像头笼罩在前。 季平舟只能在桌子下,偷偷用手指摆出跪拜礼,请求她,这样,禾筝才会勉为其难地给他倒杯水 杯子放下有声音。 他下意识,抬起柔和的眉眼,望向她。 恰巧话筒里有人问了句什么,他又恢复了淡漠神情,模样是淡漠的,语气却温暖,“嗯,不是小助理,是老婆。” “地位?” 他调整了下耳廓上挂着的黑色硬块,“在她面前,还要什么地位?” 那是禾筝记忆里无法忘怀的一天。 也是她最遗憾的一天。 遗憾在,季平舟到了晚间突然被一通电话叫走,那天并没有完整到午夜十二点,事情来的突然,电话里说的不清楚。 禾筝隐隐约约听见了裴简的名字,还听到他被什么人带走,少不了挨一顿打,凶多吉少。 在裴简的事上。 季平舟没有含糊过,禾筝知道事情的严重,没必要闹什么小脾气,还出言安慰他,“别着急,你快去,不用担心我。” 临走前,站在雪里,季平舟足足将她抱在怀里有三分钟,将心和身都暖热了才离开。 目送他的车子消失在雪路尽头,禾筝关上门,慢步踩进雪里,一只踩到台阶上。 没多久,门却又被敲响。 缓慢,迟钝,带着索命的意思。 很明显。 不是季平舟折返回来。 而是其他人。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