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孩子好,禾筝就得受点罪,哪怕季平舟在身边,她检查的痛也没减少,从内到外,仪器和针管游过皮肤。 刺骨的冰凉感,让她不适。 总算能消停一会儿,季平舟拿了热水给禾筝喝,低头给她系纽扣,一颗颗从扣眼里挤出来,他慢条斯理,每件事都做的很缓慢。 禾筝低头,就能看到他的头发。 蓬松还是健康的颜色,她没忍住,摸了一把,力气很小。 感受到那股力。 季平舟抬起头,眉间爬上不悦,却没拿开她的手,“摸狗呢?” “摸摸不行吗?” 还以为他生气了。 禾筝便要将手拿开,他又把头蹭过来,“要摸就好好摸。” “矛盾吧你?” 一会儿不高兴,一会儿又要摸。 接过禾筝的水杯,季平舟收好,主动拿着她的手往自己头上压来,“没办法,谁让你是我老婆,不敢不从。” “你在别人面前也天天叫我老婆吗?” 禾筝翘着下巴,突然质问,“我怎么没听见过?” “没有吗?” 当着外人的面,季平舟的确没有那么随性,更不会像对待禾筝这样随和,“他们不配。” “得了吧。” 他看着她,是疑问的眼神。 禾筝继续回答,“你就是只敢在我面前横。” “谁说的?”季平舟可是一点都不怕事,“下次见了他们,我叫老婆的时候,你可不能不应。” 不相信他敢真的喊。 毕竟季平舟是那么要面子的人。 在外面清冷又淡漠,这种称呼,很难想象会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禾筝也没放心上。 检查结束。 又是季平舟一个人去见医生。 以往每次回来,都是愉悦的,这次却有着藏不住的忧愁,人也变得更黏人,牵着的手就没放开过。 这种时候很少见。 发生时,一定是有别的事情。 禾筝主动摸了摸他稍显苍白憔悴的脸,“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他们还没有走。 医院里的味道不好闻。 季平舟是习惯的,可禾筝却不喜欢,所以每次检查完,他都会迅速带她离开。 这次却没有。 “医生说你身体不好。” “嗯。”禾筝点头,她是知道的,曾经的手术,年复一年的抽血,后来的车祸,这些都是祸根,哪怕养回来了一点,却还是离健康差的很多,“一直不好,这又怎么了?” 季平舟手指缠着她的头发。 侧身靠近,吻留在下巴,他最近常常在外面亲她,毫不在乎过路的陌生人。 虽然这会儿这边没有人。 禾筝还是将他推开了,“到底什么事?” “没什么,”季平舟眼睛明亮,边缘却晕着一层红,“医生说你身体太差,很容易小产,要注意。” 尤其是在头三个月。 看他的样子,是恨不得将禾筝当国宝伺候,这样还是不够。 这已经不是钱能护住的东西。 所以他的无力感才会这么严重。 禾筝似乎明白会有这一天,“没关系的,我多吃一点补品就好了,他们是吓唬你的。” “你吃不下。” 季平舟既心疼她,又心疼孩子,两边相比较,他还是更想要禾筝好。 “如果实在不舒服,咱们就不要了。” 怎么也不能让她吃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