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是意外,可超过三次,禾筝就不能不多想了。 在一个月内遇到秦止三次。 让她的烦躁平添了许多,其中一次还是在她练琴的时候,秦止的脸忽然印在玻璃窗上,还伴随着晦暗不明的笑容,像是恶魔索命,将禾筝吓得冒出冷汗。 足足两天。 没敢去碰琴。 在此之前,她每天都要去练琴。 从没给自己一天的休息时间,这次却停了两天。 想让别人不多想都难。 季平舟回来时禾筝便瑟缩在沙发里,腿上盖着的毯子已经滑落到了脚踝,她好像很冷,可最近气温已经转暖,房内不开暖气,温度是刚刚好的。 禾筝像是生活在另一个北极世界。 哪怕季平舟是从外面回来,身体也要比她暖和许多,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时,活像抱着块冰,一瞬心悸,还以为又生了病,探着额头,却没有发烧的症状。 她迷迷糊糊陷在好几层梦境里逃脱不出来。 嗅到季平舟身上的沉香木味道,便醒了大半,颤着眼睫去看他,看他脸颊的轮廓棱角,心死很快安定下来。 知道不能继续这样下去。 第三天。 禾筝还是没有要去练琴的打算,那天秦止的笑脸成了他的噩梦,她必须要缓缓。 季平舟也不打算将她继续放在家里,“要不去我那儿坐坐?” 说起来。 她还从没有接触过季平舟的工作。 自从离开医院,他在做什么,她是一头雾水的。 却也不愿意真的去给他添麻烦。 “不用,我今天去。” 在她的言语中,季平舟听出了一丝勉强,“不想去就不去。” 他很少好态度的说话。 这次,也只是由心地在劝阻,禾筝却听得不舒服,口吻很快就冰冷下来,“没有不想去。” 拗不过她。 季平舟只好又将禾筝送了过去。 天气显示晚间会有雨,他特意带了伞,禾筝却是负着气下车的,摔车门都很用力。 没多想,他拿着伞追下去。 在高耸的石阶下拉住了禾筝,强行将伞塞在她手里,季平舟有时又温柔的给人错觉,“好了,又闹脾气,今天又是三岁了?” “谁三岁了?” 禾筝夺过伞,顺带甩开他的手,哼哼两声,便往台阶上跑,跑了两步又冲回来,在他脸上留了枚吻。 她原本就是很好哄的性格。 只要一个笑,便什么都能原谅了,又是在这种小事上,很懂得顺着台阶下。 天空有些暗了,灰蓝色的乌云遮挡住大半的阳光,让天地之间忽明忽暗的,季平舟站在那一层层的台阶下,看着禾筝往上跑,像是在爬一座大山。 她长发跟着飘动,裙角遮住腿,一双长靴将身高比例抬高许多,摇曳生姿。 昏暗的光点,也掩不住她的身影。 眼前这座巍峨的百年城府在乌云下,显得有些山雨欲来的崩塌感。 季平舟看着禾筝进去。 便挪开了目光。 站在这里,他总觉得隐隐压抑。 走到车旁,距离有些远了,再看回去,他才发现这里的建筑怪异之处,因为扩展了一旁的幼儿园,将这里的面积整个拉成长方形,这样看着,活像个横放的棺材。 在阴霾之下,使人毛骨悚然。 最后留恋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