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筝没听季平舟的话。 被纵容的太久。 他的话便不对她有任何的威慑力了。 她照常排练,每天早出晚归,有时比季平舟还忙,可就是因为忙过了头,没注重休息,加之身体本就不好,常常低血糖。 又不敢告诉季平舟。 强忍着,也不能耽误团里的时间。 随着白昼拉长,他们的排练时间也跟着延长,让禾筝的身体负担加重,结束时,所有人都在道别,只有她,摇摇晃晃,险些晕倒。 他们聚集着走到了前。 正聊的尽兴。 却一同听到的一声沉闷的撞击。 齐刷刷回过头,看到的是晕倒在地上的禾筝。 她在来之前有留过家人的电话,是季舒的,好在留了心眼,才让这件事瞒过了季平舟。 在医院里。 季舒扶着她穿衣服。 问题不大,只是身体太弱,可这次,就连季舒也要阻止禾筝了,“消停两天,不好吗?” 医院里人不少。 尤其是在这个季节,治什么病的都有。 季舒护着禾筝走,生怕她被撞到,“回去该怎么跟我哥说啊?” 这点禾筝早有准备。 “我给他打电话了,说跟老师去吃饭,没关系的。” “得了吧。”季舒可不信这个邪,“他能信吗?” “不信也得信。 要是季平舟自己去打电话问,那就太自讨没趣了。 季舒撇撇嘴,虽然不认同,却也无可奈何,“我送你回去,他不会怀疑吗?” “等会把我放在路口就可以了。” 上了车。 车窗隔绝的是燕京的夜景。 距离医院不远,就是季平舟以前常和郑琅几人一起去夜总会,现在正在重装,关了门,没有了那道光,这条路都显得黯淡无光。 望了一眼,季舒忽然笑着说,“还真是过了挺久的,那时候,你可是天天往这里奔。” 别人是来玩来找乐子的。 只有禾筝,是来接季平舟,接了还不算,还要被他羞辱。 这条路变得黑暗多了。 可禾筝心中的光明却在重燃,看着飞速后退的风景,记起了那些天每晚来接季平舟的时候,他有时候是半梦半醒,有时候是烂醉。 烂醉时,总会抱着她的腰,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用气声,用沙哑的,却喊着苦情和生涩的言辞,“你亲亲我……亲亲我……” 裴简开着车。 好像听不见他的声音。 禾筝就没有照做,而是转过脸,看着车外,他热了就给他脱衣服,冷了就穿,只是不会亲他。 季平舟只有喝醉了。 才会显露这一面,没得到料想中的吻时,还会落泪,是烫着皮肉的热度,然后闷笑着说:“你一点都不喜欢我。” 弄得他好像什么都懂一样。 听到这种话,禾筝的脾气便会上来,裴简在又怎么样,她照样敢把季平舟推开。 有一次用了猛力。 让他撞在车门上,疼痛让他惊醒,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指着禾筝的鼻子骂:“疯女人。” 她丝毫不畏惧他的责骂。 依然淡淡地端坐着。 当年季平舟最看不上的就是她身上这股明明什么都没有,还要假清高的姿态。 零下几度的夜风里。 一气之下将她推下了车。 吩咐裴简开车时,裴简还是有犹豫的。 可同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