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是季平舟去拿回来的。 禾筝非闹着现在就要。他跟她说了许多好话,她就是不依,好像整到他,就比较开心。 比无理取闹。 他比不过她。 只能这个时间去拿。 到了才知道她这几天简直是放肆的把之前不能做的事都做了,什么不能吃她就吃什么,真的不怕自己身体出问题。 酒店服务生将那些东西都搬上了车。 季平舟问了问:“3609的客人这些天有没有去其他地方?” 他才不相信她真的去把孩子做了。 而且刚才,她明显是害怕的。 服务生也觉得莫名,“没有啊,她来了就一直在房间里练琴,还被隔壁的客人投诉了。” 流产手术不是小手术。 真做了。 是要休息许久的。 她消失前后没有半个月,面色这样好,怎么可能做了那种手术。 季平舟骤然松了那口气。 带着那些东西回家时,心情也大好,愉悦了不少。 回去时禾筝已经没心没肺地睡了。 躺在卧室。 暖气开到适宜的温度。 热了。 又将身上的小被子踢开,像个小孩子。 季平舟将她的琴拿上来。 轻拿轻放到她的琴房,东西都放好了,才回来看她一眼,她侧着身子睡着,头发散在枕头上,因为发量太多,导致脸颊变得瘦小很多,睡觉时睫毛还一颤一颤的。 身上那件是宽松的睡裙。 遮住了小腹。 季平舟过来,先是吻了吻她的脸颊,继而才弯下腰,摸了摸小腹,那里之前是很平坦的,现在只有一点点的隆起,很轻微,像普通人吃饱了那样。 他彻底松了口气。 目光亮起来。 又看了禾筝一眼,默声嘀咕,还好这个女人,还没心狠到那个地步。 将耳朵贴了过去,他想听听他们的孩子有没有动静。 虽然是一片平静。 却能让他特别安心,也觉得温馨。 他们真的是一家三口了。 对着那里的小生命,季平舟不怀好意地说起禾筝的坏话,“小朋友,你妈妈可不太喜欢你,以后可要对她好点。” 他的自言自语将禾筝吵醒。 她睁开眼,便看到季平舟的无厘头行为。 还含着气,忽然竖起脚,一下踹在他的肩上,直接将人给踹开,“我的琴呢,谁让你进来的。” 好好的温情气氛全被她给毁了。 季平舟也要面子,刚才对着孩子那股柔情也烟消云散了,拍了拍肩膀,理直气壮,“我来睡觉,有什么问题?” “有。”禾筝口无遮拦的,“我要跟你分居。” “还没睡醒吧你?” “我认真的,分居。” 她坐在床头,圆润的肩头吊着两根细绳,一点保护都没有,还得装得有底气,真是难为她了。 季平舟顺其自然,等着她服软,“行,我去客房睡,你做噩梦了别叫我。” “鬼才叫你!” “说不定真有呢。” 临走前他非要说这么一句话,让禾筝顿时脊背发凉,等他走了,她又拿被子盖住头,让自己不去多想,但回来了,季平舟不在身边,她的确是睡得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