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平舟个人比他们几个加在一起的作用要大得多。 一通电话。 禾筝疑神疑鬼的心思就没了。 医生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吃东西也按时吃,情绪稳定,连脾气都不闹了。 却也没少听见方陆北跟程家树私底下讨论。 说她耳根子软。 这种话,她向来听听就忘,倒是明姨,年纪大了,比她疑心还重,在一旁给她从冰箱里拿了块慕斯,也就切一小块解解馋。 蛋糕表面晶莹剔透,果酱是最贵的,没有腻味,只是甜,清新的甜。 禾筝不能吃太多这些,吃撑了就会吐。 何况她自己还不知道自己撑不撑这个问题。 “就不能多一点点吗?” 她叹了口气,模样悲伤。 明姨摇头,很规矩的,“少吃一点,这都要到预产期了,还不注意些,而且那天连舟舟都不在身边,要是有点三长两短的……” “明姨。” 方陆北坐在隔壁的吧台。 听到她这么说,自然不悦,“别说这些不吉利的,你看方禾筝那个样,谁都能有事,就她命硬。” 禾筝翻了个白眼。 她一点也不觉得方陆北这是在关心她。 “谢谢您,”说着又瞄向程家树,他俩坐在一起,活脱脱就是要为非作歹,“你们能不能讨论的时候小声点,有说人坏话当面说的吗?” 方陆北不在乎这一块的东西。 “我们可做不来背后议论人那种事,要说就当面说。” 这下他们全都站在了同一阵营。 明姨也跟着他说话,“也不怪陆北心直口快,这都哪个日子了,也不见舟舟人,你就是心软,被他哄两句就算了,没有那个姑娘像你这样。” “人家忙。” “瞧瞧。”方陆北冷笑着,“这时候还替他说话。” 他碰了碰程家树的手。 话说得认真,“要不你俩搭伙过算了,不等舟舟了,就让那孩子叫程家树爹吧。” “你给我滚蛋。”禾筝勺子上还贴着块蛋糕,没送进嘴里,就顾着骂方陆北了,“那行嘛,以后你有了孩子,也叫程家树爹吧。” “行啊。” 方陆北状态轻松。 是自以为自己不会做爸爸了,所以无所谓,“叫就叫,白捡个富贵爹,挺不错的。” “臭不要脸。” 禾筝被他气到,蛋糕也吃不下了,因为怀孕,常常喘不上来气,方陆北见她这个样子就害怕,“吵归吵,你别动了胎气。” “少咒人了。” 她才不吃这一套,转过身,继续吃自己的东西,季平舟太久没出现,所以他们明里暗里都在撮合她跟程家树,可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意思。 程家树脾气好,听到这种话总是一笑而过。 看望过禾筝出来,程家树跟方陆北一路,他开车,方陆北在副驾驶调试新安装的车载音响,这车是他新提的,同型号上路的还不多,程家树想试驾,这才给他开了。 才走过一个弯,程家树想调整座椅高度,往后躺了下,便看到了挂在车顶摇摆着的东西,具体看不清那是什么,形状有些奇怪。 也不像一个装饰品。 “这是你挂的?” 他随口问,没当回事。 方陆北瞥了眼,他是不会心虚的人,就算做了亏心事都不心虚,何况只是偷偷拿了人家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