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池琛来的太勤快了。 他的工作其实不轻松,又刚入行,有许多要学习的,起初做这个还是为了乔儿修车方便。 可最近,他好像很少去了。 乔儿的护照和移民资料送出去很久,却一直没有消息,她只好厚着脸皮托之前的朋友帮她问问。 午后。 阳光正好。 池琛正帮她修理那台用了很久,经常失灵的挂烫器,它时不时就会停止发热,导致耽误许多时间。 他是个随性的人。 一直就是,认识那会儿才十几岁,到现在二十多了,办事还是我行我素,修个东西,便直接坐在了地板上,瞧着都冷。 埋头做事,头发蓬松地浮动着,随着他拧螺丝的动作,时不时脖子还会爆出青筋来。 “算了,修不好就不要了。” 池琛放下挂烫器,很不耐烦。 乔儿看过去,声音很懒,像是在吩咐他,“不行啊,再买一个很贵的,修修还能将就用。” 马上就能出国了,她的每一分钱都要用在刀刃上。 那些资料是唐礼帮她汇总整理过的,只是没有递出去审批,在她看来,这次一定会通过,所以早两天,已经将房子都退了,就等通过审批,一张机票,就能摆脱这里的生活。 池琛这两天都跟乔儿在一起。 他知道她在等什么。 所以目光投射过去,都黏带着些许不舍和怜悯,自然还有爱。 可这些爱,在其他利益面前,都太微不足道了。 “乔儿,要不换个住处?把这里的东西也统统换掉。” “你几岁了?”乔儿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当自己十八岁呢,想怎么闹就怎么闹,我可没那个钱,将就住。” “我有。” “什么?” 池琛的经济条件可比她差多了。 她回国时身上还有钱,后来在父亲的葬礼上,禾筝又给了一笔。 这一年间,零零散散卖掉了许多东西,这才能生活下来,池琛起初完全是跟在她身边吃喝,说是相依为命都不为过。 乔儿没等到朋友回来的信息。 转过头,忽然恍惚了下,那一瞬,她在池琛眼底看到了点不一样的神色。 这时候她还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过不了多久,再回想此刻,就全明白了。 “你能有什么钱,又不是没过过苦日子,这点苦,真算不了什么。” “我说真的。”池琛样子是很认真的,“你那辆车我给你开走了,换了好的系统,更符合你比赛的车子。” 难怪方陆北离开那天。 不过早上七点钟,池琛便过来拿走了车子的钥匙。 乔儿瞳孔紧缩着,里面有微茫的光,“你换那些做什么,我很快就要走了,也用不上。” “我想给你换。” 这三个男人里。 唐礼最成熟,池琛最幼稚。 幼稚到让她觉得再过十年,他还是这个样子。 而方陆北,她想不到任何词汇来描绘这个人的恶劣,但好在,他有半个月没出现了。 池琛擦了擦手走过来。 乔儿坐在阳台的小茶桌旁,池琛拉过她身边的椅子,坐下,顺手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 每次他这样。 乔儿就会难堪,难堪地想起那天送走他,在家里跟方陆北独处了一整天,导致后来那几天,她走进卧室,就会想起那一幕幕。 每一帧,都在昭示着她究竟做了什么好事,又出卖了什么东西。 池琛那样看着乔儿,让她想躲都躲不掉,想要装爱简单,但想要一边装作爱还一边回应,那就太难了。 “之前你是不是说想去游乐场?” “说这个干嘛?” 她很不耐烦。 也心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