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陆北没照顾过什么人。 乔儿是独一个,他拿着热毛巾,将她脸上,手上,腿上的泥斑都给擦干净了,又露出一张皎洁的小脸。 只是那双眼睛,却没了什么神采。 “等会好好睡一觉。” 她怎么可能还睡的好。 哪怕心里隐藏着一只反叛的灵魂,但面对着方陆北,乔儿也不敢再反抗,连一句话也不想说了,就算说了,也只会让他不痛快,再让她受苦。 擦干净了,方陆北又给她处理手肘上的擦伤。 这下有些疼。 乔儿微微皱眉,小脸白了一些。 方陆北掀开眼皮看她,这次手下的力气轻了些,“怎么?疼?” 她不吭声。 这是委屈的。 方陆北也没有办法,“疼你就说,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说了恐怕也没有什么用。 这次乔儿选择将嘴巴紧闭。 方陆北变得格外温柔,眉眼之间都是疼惜,可越是这样,乔儿就越是厌恶。 先将她弄伤,再假惺惺地说爱,实在令人作呕。 如果不是池琛还在他手里,她是真的不愿意这么虚以委蛇下去,直接跟他同归于尽,要更痛快。 方陆北好似完全不知道乔儿在想什么。 还在跟她讲道理。 “是池琛拿了我的钱,说最后跟你在一起一段时间就分开,让我带你出国,结果他带着你搬家,带着你躲我,你说我该不该收拾他?” 没听到乔儿为池琛辩解,但也不说他可怜,那就是中立状态了。 方陆北掐着她的小胳膊,继续擦药,“你也别怨我,这是我们本来就商量好的事,你要怪,只能怪自己遇人不淑,找了个池琛。” 这次乔儿吭声了。 带着笑,是自嘲的笑,“我一直眼瞎,没遇见过什么好人。” 这里面自然还包括方陆北。 听出了她的意思,方陆北也没细究,他们认识的时候,他的确不算什么好人。 起初跟她在一起,也只有那方面的想法,哪里会去考虑爱不爱的。 “随你说,说累了,也能消停一会儿。” 这话太可笑,乔儿被惊吓后的余韵还没褪去,从高至下地看着方陆北的脑袋,“我是活生生的人,怎么可能被关起来还不疯?” “疯?” 方陆北彻底将自己变成了魔鬼,“疯了好,疯了就能听话了。” 乔儿恍若跌入谷底。 再也爬不起来。 方陆北看着她这个样子,终于满足了些,“你乖乖的,我就能放了池琛,你闹一天,我剁他一根手指,不信你可以试试。” 他要彻底将她的生路封死了。 乔儿不敢再试。 她有她的骨气,也有软肋,也明白,有些时候就是要服软的。 方陆北抱着她回卧室,关了灯,一切归于平静,刚才那番打闹都在黑暗中消散,在彼此的亲吻中趋于空白。 往往这种时候,乔儿才是最听话的。 不吵不闹,要她如何,她就如何。 硬是一声没吭。 - 乔儿昨晚受了惊,睡得很沉,方陆北起身了,也没能惊醒她。 仔细看去,才发现嘴巴也破了点小伤口。 有些是追赶时不小心摔的,有些便是人为的了,方陆北在那个伤口处吻了吻,这才依恋不舍地离开。 离开前还交代了找阿姨去给乔儿做点吃的。 但看守,仍然没放松。 方陆北手头上有太多事情要忙,根本没有时间跟乔儿耗,能用的,便是这种简单粗暴的办法。 在公司开了一早上的会。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