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 在车上,他也是一句话没说。 眼睛里没有了一点光彩。 贺云醒想跟他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好,车开出了很长一段距离,判断他应该回过神来了,贺云醒才出言劝慰加警告。 “好在那个人可以被钱收买,不告你了,你自己也注意点,有什么事非要把人打成那样?” 方陆北冷冷的,语气很淡,“怎么没把他打死呢?” “好了,你这是什么样子?” “我要回国了。” “回不去。” 他拧起眉,“为什么?” 贺云醒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打人就算了,还当着越欢的面来打,闹得人尽皆知,结果只是因为聚会上一些讨论的闲言碎语。 简直幼稚至极。 “你能这么快出来,还是越欢帮你去求情的,你得去道谢。” 方陆北不说话了,他仿佛一株枯竭的植物,见不了水,生长不起来,就要枯萎,事到这一步,也只能任人拿捏。 要回国,方陆北就要去见越欢一面。 他等了很久,等到她来的时候,也只是很冷淡地撂下一句:“谢谢你。” 三个字,说完就要走。 越欢却把他拦下,也不黏人了,神情很专注,看着他手上和脸上的伤,一阵心悸。 “那个女人就是你国外的情人?” 方陆北很不喜欢这个词,他是把乔儿养着没错,可不这样养她,她就不听话,他也是逼不得已才这样。 但从没把她当情人看待。 “不是,她是我的结婚对象。” “结婚?”越欢轻笑,“你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吗?那天乔伊说的都是真的,我后来去求证过了,没有一句话是假的。” “所以呢?” 他的理所当然让越欢气到。 “什么所以呢,所以她很脏,你就算找情人也别找这种,以后跟你我还怕染病呢。” 要不是看她是个女人,方陆北又要打人了。 他忍着胸口蹿升的火焰,“少自作多情了,你这样的,搁十年前我都看不上。她脏不脏不是别人一句话说的,就算是真的,我可比她脏多了,你之前是不是还喝过我的杯子?” 那是不认识时候的事了。 现在想起来,她当初就想代替越云了,只是年纪不合适,这么定定看着,也跟承认差不多了。 方陆北嘴角挂着威胁的笑,“那你可要小心了,这个病,唾液是不是也能传染。” 越欢显然被吓到了。 任凭她再怎么说,方陆北也不留下来了。 他坚信乔儿不是那样的人,这种事,他必须要当面问她,就算是,也是因为受了太多苦走投无路而已,他从来不怪她做过什么错误的选择,只在乎她能不能为他停留。 怀着那些沉重而复杂的心情,方陆北登上回国的航班,一路上他都在休息,梦里反反复复都是乔儿哭泣的脸,哭泣着求救。 先是池琛,又是他,再是唐礼。 每一步都注定了下一步是深渊,让她从此堕落,再也爬不起来。 噩梦的最后是乔儿泡在血水的浴缸里。 割了腕,企图自杀。 梦到这里,方陆北便不敢闭眼了。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