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知道是这样。 也不奇怪了。 乔儿不再质问,方陆北抬起头,掐着她的手指,这次看得认真,“怎么?吃醋了?那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你早点来,我天天陪你去弄。” “没有。” 倒不能说无波无澜,只觉得方陆北过往那些年太精彩,精彩到让她觉得是她的出现搅乱了这一切。 如果不是她那样任性,非要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也许就不会成为他特别的那一个,也不会被记到现在了。 方陆北拿搓甲片给她修。 “那乔小姐到底是要方的还是圆的。” “圆的。” 这好像是某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他们都明白彼此的言外之意,要找到的这样的人太难了,可他们之间,又有太多强烈的恨与爱,短时间内无法消解。 绒绒的暖光像蚕丝,吐出来,染成一个巨大的球,将方陆北和乔儿围裹在同一方天地之内,方陆北看着她,有些苦涩地笑了。 继而继续低下头去给她修剪指甲。 “方的不好吗?干嘛不要我?” 是在说指甲,又是在说人。 却又一下子戳中了乔儿不敢言语的心思,“……快点修吧。” 方陆北没跟她杠,“是,乔小姐。” 她说要圆的,他就每一个都给她修成圆的,没做过这种事,就拿出百倍的耐心来。 虽然好几次磨到了肉上。 但最后还是漂亮的。 修好了,他也终于能大喘气,“来,看看满意吗?” 像献宝那样。 他把千辛万苦修好的指甲给乔儿看。 可这个时候,她的目光又是停留在他脸上的,是亲切而热烈的,一种澎湃心思正在滋生,像是离别前最后的柔情。 乔儿眨眨眼,淡色的瞳孔里浮现了一丁点水光。 像是眼泪在往外蔓延。 方陆北看了一眼,凑近一些,又看到一些,“哎,怎么要哭了,虽然我是没给别人剪过指甲,但也不用感动到哭——” 唇忽然被覆住。 乔儿刚刚被修剪过的那双手也爬了上来。 那是这么多天来她第一次感到自己还是鲜活的,也是第一次主动去亲吻。 方陆北像是她身上一道无法愈合的伤疤。 但就像是人喜欢去抠结痂的伤疤,去反复舔舐疼痛的牙齿,和那些道理是一样的,这些会让她痛的东西,也同样具有吸引力。 她很快抱住方陆北的脖子,无需用什么技巧。 胡乱的磕碰和撩拨,就已经足够让他失智了,也不用多问什么。 他抱住乔儿的腰,没有去卧室,就在这里。 向着刺眼的灯光,他们望着彼此的眼睛,里面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痛与爱在撕扯,不撕扯到粉碎,就无法罢休。 也许是光太亮了。 才会让乔儿觉得眼眶发酸,眼泪在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在某些时刻,她无比清楚的知道他们都是爱她的,但又没有一个人是十分爱她。 那丝悲痛让她忍不住哽咽。 方陆北擦掉她的眼泪,让她就那样蜷缩在自己怀里,“哭什么,我会对你好的。”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