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得认真,眼神也温柔。 可在乔儿看来,不过是没成熟的男人说的话罢了,这话池琛年轻时跟她说过,方陆北也说过,她都信了,可结果并不好。 所以现在,她再也不会相信了。 乔儿对程颂露出点笑,她以前对他笑,不是讥讽就是皮笑肉不笑的,这次却是赤诚的。 赤诚得让他一时看呆。 乔儿这笑却只是像哄小孩一样的性质一般,她恢复了一些体力,自己想通,忽然也就不觉得程颂烦了,“谢谢你说这样的话让我开心。” “你这是病得多重?”程颂自然地伸手去探乔儿的额头,她没来得及躲开,被他触到了温度,“没生病啊,竟然谢我?” “非要别人骂你才行?” 乔儿站起来。 下意识地补上一句,“跟方陆北一样贱嗖嗖的。” “你非要在我面前说他?” 分明他们也没什么关系。 别说吃醋了,就是连跟乔儿正当的关系都没有,可他就是不爽,从乔儿嘴里听到方陆北的名字,不爽极了。 乔儿才懒得照顾他的感受。 要不是他一直缠上来,他们之间恐怕也就是擦肩而过的点头微笑的关系而已,“你不想听,可以不跟我说话。” “那不行。”程颂油嘴滑舌的功夫不输方陆北,“我宁愿忍受他的名字出现在我耳边,也不能不跟你说话。” “一嘴子甜言蜜语。” 乔儿无情地讽刺起来,眼角眉梢都挂着讽意,“最没用的东西。” 她转身要走。 程颂却忽然伸手拽住她的衣角。 仰视着她时,眼神比像可怜的小狗,“我说的话一直都算数,你什么时候不想跟他在一起了,都可以来找我。” 乔儿知道他什么意思。 可她一直也没有结交备胎和备胎做约定的习惯。 一直喜欢有第二人的是他们。 方陆北最甚。 还没等程颂的手放开,阿姨便买了一大袋水跑回来,还喘着气,看到乔儿时,喊声没能来得及收回来,“乔小姐——” 闻声。 乔儿甩开程颂的手,但那一幕还是被看到了。 - 没方陆北在的时候,家里只有乔儿和阿姨。 她们独处的时间最长,阿姨也就成了方陆北的传话筒,乔儿在这里的一举一动,不管方陆北有没有问,她都会告诉他。 这次也一样。 程颂跟乔儿独处,还上了手,这事也告知了。 乔儿也知道,但不在意。 甚至在想他什么时候会打电话来质问,从前在程颂的问题上,方陆北是最受不了的,别说上手了,就连说话都要骂两句。 等了两天。 他连信息都没有,别说电话了。 乔儿每天的吃穿住行方陆北都知道,但没有脸去打电话关心问候,渐渐的,连去看她的消息的勇气也没有了。 他清楚。 只要他不去问候,乔儿撑死了也不会打电话来。 凭她的臭脾气。 他不回去,她反倒还觉得清净一些。 吵了一整天,方陆北嗓子哑疼,身体也大不如从前,那些烟酒的反噬作用也全都回来了,才刚要躺下,手机便从口袋里响了起来。 撑着疲累,他给接起,昏昏沉沉地靠在耳边,没启唇,用嗓子闷着说了一声,“喂?”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