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你身边吧,整天对她撒谎的感觉不好受吧?” 累了,尤其是没有乔儿在身边时,他的疲惫是加倍的,为了应付越欢,她嘲讽一句,他便答一句。 每一次,都只有一个“嗯”字。 越欢说着说着便失去兴趣了,在那边看这自己刚做好的指甲,冷不丁瞪了面前的女人一眼,“笨死了,一点都不好看。” 给她做指甲的女人更是怕了她现在的样子。 越欢对身边的阿姨又打又骂都成了家常便饭,她们知道不公,却也不敢反抗。 只好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小姐……那我重新给你做。” “不要了!” 越欢斥她一声,站起身。电话还没有挂,她每折磨方陆北一次,自己也痛快一次,好像这样就能报复他见死不救的仇恨了一般。 那股阴阳怪气的调子没停,还在继续。 “你现在怎么这么没意思,我都这样骂你了,怎么不反驳?” 那边没了声音。 让越欢一拳打在棉花上又反弹了回来。 她气到面孔扭曲了些,“方陆北,我说话你有没有听见?” 还是没人回应。 方陆北也不想让她不满从而去告状,最后再反弹回自己身上,可倦意实在吞噬人,这么一会儿的工夫,他躺在躺椅上,已然睡了过去。 是越欢怎么也叫不醒的。 又叫了几声无果,她才愤恨地挂断电话,面孔上的情绪复杂,或是嫉妒,或是恼怒,还有悲情。 每每在方陆北身上吃瘪,就要去发泄一通。 发泄的方式有很多种,越欢选择的则是最直白又简单的,她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还在读书时便常混迹酒吧,对每个地方都摸得很熟。 到这儿来的无非就是喝两杯。 折射而来的迷离灯光下,越欢活像个被抛弃的失意女人,她讨厌自己这个样子,便将所有罪责都怪在方陆北身上。 连喝酒时都带着狠劲。 好似不是在喝酒,而是在把方陆北拆吃下肚。 酒精刺激了大脑皮层,促使越欢看着周围的人和景物都开始不清晰,她酒量不错,今天却好像很容易醉,迷迷糊糊间看到有人走到了面前。 眉和眼都跟方陆北有些相似。 刹那。 她仿佛又回到了在国内的那个晚上,方陆北瞥她一眼,像赏赐般,让她上车。 现在这个男人也是一样。 向她伸出手,轻描淡写地问一句,“你还好吗?” - 这个季节的夜晚是没有风的。 更何况现在已经凌晨,方陆北出去了足足一个小时还没回来,乔儿没办法安然入睡,跟着走出去,还以为他一直在打电话。 可透过阳台的门看去,才看到他时躺在躺椅上睡着了。 那一刻,她竟然有些相信了他说处理工作的鬼话。 过去推了把门,推不开,便知道是上了锁,信心瞬间有些挫败,刚才的信任又削减了一半。 不忍方陆北在外冷着。 乔儿折返回客厅找钥匙,翻箱倒柜,才找到钥匙,过来原本是想把方陆北的叫醒的,可他看这个样子,又以为他是在逃避,宁愿躲在这里,也不想回去。 思来想去,她也只带了件衣服过去,披在了方陆北身上,能勉强抵御一些夜间寒冷。 好在太阳就快升起来。 黑夜也就要被驱散。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