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层渐空,昨天还有顾枝和梁铭琛在,今天顾枝便被推下去了。 所有照顾着她们的小护士都对她们有了感情,一个接一个的去瞧。 方陆北也跟着去。 一整个下午。 只有乔儿一人留在房间里等待。 晚饭时间方陆北才回来,面带春风,笑意显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他老婆生了,乔儿拽着抱枕,看到他进来,忙坐起来,眼睛睁大了,流露出来的不止有恐惧,还有焦躁,“怎么样?出来了吗?” “没呢。”方陆北将晚餐放下给乔儿盛饭吃,“不过听着惨叫好像很疼,连产房都没进,顾枝姐已经疼得在骂要杀了梁铭琛了。” 不过是叫两三分又歇歇。 疼了再叫。 梁铭琛却无所事事,既不能代替她疼,更不能真的进去挨骂,人就在外面玩纸牌游戏消遣时间。 方陆北上来时,还看到了他的不耐烦,刺激性地问他,“要里面疼着的是景芙,你还能这么淡定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是方陆北的拿手好戏,梁铭琛习惯,也刺激不到他,反而淡淡然地摇头,认真又木讷地警告他,“马上就要轮到你了,还敢在这儿得瑟?” “你好歹也进去关心关心吧?” 也能安抚顾枝的情绪。 梁铭琛却摇头,继续低头打牌,“你没听见吗?她要杀了我,我有病,进去找死?” 听方陆北的描述,好似真的很疼。 乔儿打了个抖,浑身刷得凉下来,方陆北看着她顿时苍白的小脸又笑,“怎么了,害怕了?” “谁不害怕?” “别怕。”方陆北将热汤放进乔儿手心给她暖着,“有我呢,你要是疼了到时候就掐我,打我也行,我肯定不会像梁铭琛那样的。” 他们当然是不同。 怎么说,乔儿也是他搁在心尖尖上的人,她疼了,皱眉了,他都是跟着一起疼的。 这些乔儿自然知道,可她仍然放心不下,喝了口汤又呛住,虽然没有亲耳听到顾枝喊疼的叫声,但心里的想象更为庞大,喝汤的手都在发抖,方陆北看着,无奈发笑,接过了汤。 “好了,看把你吓的,我来喂你喝。” 他用勺子,每一勺都吹温了才喂进乔儿嘴里,又喂菜,下意识提醒她,“多吃点,万一等会你也疼起来了,有力气喊。” 免得像顾枝那样,喊都没力气喊。 乔儿没想到会到这个程度,嘴里的东西都忘记了咽下去,痴痴地看着方陆北,眼泪珠子忽然砸下来,嗓子里埋着酸涩,“你今晚要回家对吗?能不能不走,我害怕。” “怕什么?”方陆北是真的在吓唬她,也没想过会真的把她吓到,“咱们日子还有一周呢,不会的。” 因为顾枝的日子准。 他便以为乔儿也是一样的准。 “我不要听这些,你今天能不能不走?” 她从来要的都只是他一个确定的答案。 方陆北明白乔儿的担忧,她是女人,所有女人都害怕这一遭,可比起疼痛,丈夫的漠视会让她们更疼,方陆北知道这点,“好,我不走,就在这儿陪你。” 听到让人安心的答案,乔儿才松了口气。 她不想任性。 但请求,就让她任性一回。 乔儿抱着方陆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