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根本没理他。 “我还记得最有意思的那两只,美妙的夜晚,我呢,也是有美学观点的……没有人能摆脱,须知,邪恶也是美丽的,我费心费力地布置展馆,又给我亲爱的老对头送上华丽的谢幕……我装点这样的美丽……” “装你个头。”她终于忍不住回了一句话——接着这丑东西更来劲了,他贴栏杆贴得更紧了,开始用油滑音调诵着一首波德莱尔: 啊,我亲爱的,在如此美妙……肚子里爬出黑糊糊的一大群蛆虫,好像一股稠厚的脓那样……闪闪发光,纷纷向前涌去……我心目中的星辰,我天性中的太阳!(注2) 如果是杰森在这儿,他大概会在心里破口大骂,波德莱尔真的罪不至此! 她好似忍无可忍,拍了一下外头的按钮,铁栏杆发出的强大电流立马狠狠给了靠栏杆太近的小丑一下。他并不在乎被电地四肢抽搐,而是继续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还是不死心地靠过来——老天爷啊,他比蛆虫还烦人——目光死死盯着她手里的书:“我还以为你会喜欢谈文学呢,就像那只……那只小鸟一样,他被我打得脑浆四溅,哈哈哈哈哈!” 突然,在看到她手里拿着的是一本亚里士多德后,这疯子却突然安静下来,重新换了一种语调:“小鸟,你应该带着通讯器……那头是蝙蝠,是不是?” 于是他又开始讲起了一个不相干的话题, “贿赂尝起来像香烟,憎恨的风味和你干嚼牛肉一样,胆怯是当着母鸡的面打碎的鸡蛋的味道,胡来是对厨艺的最佳褒奖,哦,诸位,诸位,请听我一言!我是个病人,就会从病人的角度去关心我所见的一切,可惜被我偏爱的那个人从来不领我的情!哼!真是有恃无恐的家伙,不知道让我多少次把他原谅。 我讲这话,有时候是为了逗人发笑,我不敢自认有才华,我只有一腔歹毒的技艺,可就如先前所讲,邪恶同样让人难以自持地去接近,可见邪恶之美。既然是美的,那人们就该笑一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快活是一种态度,我想没有人不赞同,那么在我们达成共识的基础上,让我再讲几句。 当人们高声大笑……是的,快活之人才会笑,然而,却不免被鄙夷,哦,那不应该……只有愚笨之人才高声大笑,这是一种不合理的共识。旧约认为,笑容是愚人之举……可欢愉是必要的,而你可知为何我要受到如此严苛的指控?因为我亵渎谎言,把真理藏在怀里,而这真理便是笑。笑是法宝!笑是灵丹妙药!哈哈哈……他用严肃对抗恐惧,而我用笑对抗他的严肃,僭主、国王、教皇!尽管笑着往他们门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