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伤。” 等到侍卫领命将索海押了下去,年修齐便一拍惊堂木道:“退堂吧。” “威――武――”一直立在一旁当杆子的皂班衙役终于发挥了一点作用,将这一声威武喊得震天响。 年修齐从书案后面起身,却见那严柏还坐在原地,一脸震惊得还未回过神来的表情。 年修齐走过去推了推他:“严大人,退堂了,可以走了。” 严柏这才回过神来,哦了两声应答,一脸复杂地看着年修齐:“年大人,你还真是不怕死啊。” 年修齐一笑道:“怎么可能呢,谁会不怕死。本官胆子最小了,又怕疼又怕死,怕冷又怕饿,还怕变老变丑。” 他说得极为认真,严柏简直分不清楚他到底是不是在开玩笑。无论如何,如今年修齐将索家得罪得如此彻底,反而将他摘身事外了,他这拿了钱没办好事的过错,估计一心仇恨年修齐的索家也想不起来找他算帐。 此件案子一了,他也终于可以彻底地离开这百凤县了。 严柏想到这里,顿时也觉得一身轻松。与年修齐草草告别之后,便带着自己的幕宾与师爷直接从县衙离开了。 出了公堂大门,走向仪门的时候,严柏等人迎面碰上从大牢里押完犯人回来的士丁等人。 他只知道这些人是年修齐自己带来的家人,想来是从京城聘请的家丁护卫,看起来倒与普通打手十分不同。 严柏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错身而过的时候,其中一个侍卫腰间别着的一块腰牌随着衣摆的飘飞而显露在他的眼前。 虽然只是一闪而过,上面的字印完全没有看清楚,但那别致的造型还是引起了严柏的注意。 黑色牌身,以纯金飞龙镶边,这种样式的令牌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在萧国,只有皇室才可以使用这种令牌! 严柏猛地停住了脚步,有些震惊地回头看向那几名背影挺拔的护卫。 这些人是皇家侍卫?!年修齐使唤的,竟然是皇家侍卫?!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年修齐正与秦王一道走出公堂,被公堂外的百姓团团围住,只好随着他们一道走向仪门,先将这些人送出县衙。 他在仪门外好不容易将一众激情澎湃的百姓送走,抹了抹一头汗水正要回县衙,却见那严柏居然还未离开,带着一众幕宾参随等在一旁,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年修齐走了过去,道:“严大人还没有走?在等人?” “本官还能等什么人,只不过还有几句话想与年大人唠一唠。” “话?什么话?”年修齐好奇道。 严柏让自己的下人回避,看了看年修齐身后那个一直寸步不离的师爷,也懒得叫他走开,直接问道:“本官有一事不明,希望年大人不吝解惑。年大人你,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何身边带着的居然是皇家侍卫?!” 年修齐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这个严大人到底看出些什么了?看他如此笃定,想来对自己的判断极有信心。 年修齐想了想,既然他看出来了,有些事情也没有必要瞒他,他便是出去宣扬了也无所谓。 “严大人猜对了一半,本官带着的的确是皇家侍卫,只不过本官却不是什么显赫的身份。我不过就是一届小小知县。” 严柏冷冷一笑,道:“原来如此,本官懂了。年大人是身后有贵人哪,却不知这贵人是哪一位,竟能让年大人连皇上和秦王殿下都不放在眼里?” “无可奉告。”年修齐理直气壮地说道。 严柏也不是非要知道是谁不可,他又冷笑一声,道:“看来那位贵人对年大人是极为上心的,竟然连皇家侍卫都借了出来保护大人。也难怪年大人敢和索家叫板,这是有恃无恐哪。” 年修齐感到他的态度有些奇怪,就算自己上头有人,和他又有什么关系?自己也没为难他什么啊? 他想了想,皱着眉头开口道:“严大人,你可是因为本官做到了你想做却不敢做的事,还打了你想违逆却不敢违逆的索家人,所以你气不平啊?!” 严柏冷哼一声,甩袖道:“本官没有贵人相助,自然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年大人有什么可得意的。” 年修齐却是一笑,道:“本官当然可以得意。严大人怎么不想想,正是因为本官就是这么胆子大,那位贵人才会舍不下我啊。”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