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停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白皎看了眼空空如也的路边,有些困惑,“我打电话问问他们。” 白皎一边小声嘟囔“该不会被拖走了吧”一边拿出了手机。 电话那头很快接起,白远告诉白皎路边不能停车,他在他们进医院后开到医院侧门的停车场去了。 “也不远。”白皎扭头咧嘴一笑,“我把钥匙拿走了,我们在车上等吧。” 白初贺看见白皎又小声哼起了歌,没有再纠结刚才的话题,全然不知自己曾经抛出了一个两人进退两难的问题。 白初贺不用再来回为这些选择而困顿,他本应该松一口气,但他的心却一点儿也松快不下来。 他看着阳光下那些跟随着白皎的脚步一翘一晃的发梢。 心仿佛变得更加沉重。 “以前来医院的时候他们一般都是把车停在地下停车场的。”白皎随口道,“是不是今天医院的人太多了,我都没去过东门停车场来着。 他本来就不太喜欢来医院,每次来了医院出了办公室就乖乖到一楼买一听可乐坐着等父母,看着其他来就诊的小孩子们跑来跑去,对其它地方是一点探索兴趣都提不起来。 “东门是这里吧?”白皎自顾自地说了一句,抬头望了一眼指示牌。 指示牌边角生出了一些铁锈,是岁月留下的痕迹,不知道曾经有多少人在这里带着或哭或笑的表情,匆匆而过。 白皎的视线在“东”这个字停留了很久,不自觉地伸出手,隔着衬衫捏着自己的那枚吊坠。 红棕色的锈迹攀伏在东字的一角,呈流水状,向下慢慢蜿蜒,逐渐淡去。 东门的停车厂似乎已经有了一阵子年头,指示设施不如地下停车场崭新齐全,停在这里的车辆很少。 整片区域都很安静,只有一个小小的保安亭隐约透出电视的声音,萦绕在白皎的耳边。 白皎捏着那枚小小的月牙,脚步不由自主慢了一些。 混杂着电流声的电视声音似乎在听觉里不断变形,拉长,变得嘈杂,一滴一滴,噼里啪啦争先恐后地落在身边。 仿佛下了一场倾盆大雨,雨水顺着那块指示牌不断流淌,留下暗红色的锈迹。 水珠仿佛也滴在了他自己的身上,打湿头顶和后背,衬衫黏腻地贴着后背,令人很难受。 白皎的眼神飘忽了一下,眉毛蹙起,顺着幻觉般的暴雨声,抬头向上望去。 一片澄净明亮的颜色,玻璃反射出白得耀眼的光,刺得白皎的双眼微晃了一下。 头顶是一整片的玻璃雨棚,白昼还没有完全暗下去,云层稀少,没有任何雨水落下。 即便下了雨,雨水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