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青岩坐在池水边往四处望。这是个地底深处的洞,长宽不过四五丈,高两三丈,四处黑暗,唯有墙壁的石头发出些许的浅淡光线。可是单看这些石头,计青岩就觉得此处非同小可,石头长年累月受灵气的影响,已经快要变化为灵石。谁都知道灵石难得,如此高达几丈的灵石更是在南北朝极为罕见。 他探头望去,旁边的确是有个黑色玄铁所制的门,不知道通向哪里。 脚边是个底下的泉水,不知从哪里涌出来,计青岩把手探进去,灵气沿着肌肤渗进来,寒冷彻骨,却又不知怎的极是舒畅。莫仲贤对如此浓郁的灵气也许不惯,可这灵气却是至寒之性,与计青岩偏凉的体质极为相合。他再低头看水里的关灵道,气息不稳,紧拢双眉,已经开始冷得打颤。 身边坐着个懵懂的莫仲贤,即便是瞎了眼,计青岩也不好意思下水为徒弟暖身,问道:“要把他浸泡多久?” “这个……冷得受不了时就把他拉上来。”其实他也不太懂,可是颜無就是这么对他的,他也只能把知道的告诉他,依样画葫芦。 “当时颜無用何法为你暖身?” 莫仲贤又是无语:“……我也不清楚,只觉得灵气入体时极为温暖,冷热间就把戾气化散了,其实我也不清楚是化散了,还是逼出来了。” 计青岩沉默了很久,说道:“你先出去吧,不用待在这里了。” 莫仲贤迟疑了好半天,似乎是欲言又止:“嗯,我先走了。”说毕他静静地坐着,忽然间,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计青岩来到门口往外看了看,原来这里竟是个修葺好的所在,周围灵石的淡光把乌黑沉寂的地道映出轮廓,一道古旧的阶梯通向上方,最远处又是个黑洞般的地方,什么也看不清楚。 花彩行想必是上去帮花落春找东西了,计青岩回到地洞里,把门上了锁。 关灵道在水里冷得直哆嗦。 颜無想必是用了魂修的心法术法把莫仲贤救活了,计青岩却不会,他自小到大学过的渡人灵气之术只有一种,那就是岑家先祖所传的双修之术。 “灵道,我岑家这术法原本为的是与凡人伴侣天长地久,要用此术法修习者,依照门规必得结为道侣。” 计青岩把外衫和单衣脱下来折在旁边,缓缓地下了水。青年的脸色已经变得淡青,嘴唇苍白,身体也冰冷无比,计青岩的手臂在他的腰间收拢,手指轻抚他的头发,声音低沉暗哑:“如今你意识不清,师父只得斗胆。” 说着他从发间拉下一枚状如水滴般的玉坠,上半截透明,下半截却是淡青色的玉石,大约只有一节指骨的长短。他的手指轻捻,玉坠从中间竖着裂开,一分为二。计青岩用条黑色的细绳在半截玉坠的小孔处穿过,挂在关灵道的颈项上,在他的后颈打了个结。 水中的清香骤然间浓了些,关灵道冷得颤抖,又忽得被温暖的身体笼罩着,口中覆上了什么,湿湿热热。 他不是什么都感觉不到的,他对这清香极有好感,也不排斥,嘴唇上覆上来温暖柔软的东西,滑腻之物轻柔地挑逗着缓缓进入,他难以抗拒地微张了口。 清香充斥,暖意自交缠的唇舌散入身体之中,呼吸喘息之声随着酥麻逐渐变大。 “知道我是谁么?” 舌尖抽出来描画着他的嘴唇,计青岩的眸色幽沉深邃,淡红的耳尖诉说着他现在有多羞耻。手指沿着他的后颈摸下去,自浸湿的衣衫里滑过水中光裸的肌肤,拉开身下之人的腰带。 手心落在他腰腹上轻揉的那刻,关灵道发出一声懵懂又绵长的呻吟。 衣服已经散开了,身体半裸着贴在一起,计青岩拉开他的亵裤,在水下与自己的粗硬互相抵着。关灵道这时候什么都不会了,只是不知所措地叫“师父”,计青岩紧紧扣住他的腰,把他压在水池边坚硬的石壁上,在他耳边低声道:“灵道,我喜欢你,你知道么?” 关灵道紧抓他的后背,双眉拢着,似乎连“喜欢”是什么意思也弄不清楚。计青岩缓缓抽开身体,他却也不肯了,轻声叫着把计青岩拉回来:“师父,师父。” 那两声“师父”叫得如此不舍又委屈,计青岩低头含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