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起来要好看,有一颗虎牙最好。” “……” “能轻松交流的,别太蠢,也别太精明。” 谭骁总以为他是敷衍随便说说,听了总怼他:“你这也太笼统了吧,按你这要求找,就刚才咱路过的淮海路上就一抓一大把,怎么也没见你下车随便逮一个来要微信号?” 可转念一想,谭骁又把自己这番话给否了:“不对,以你的尿性,就算这个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也要等她先开口。侬个闷皮!” 就在这时,浴室门被猛地推开,方迟一惊回头。 只见连笑站在门外,一副得意的样子:“谭骁那厮还骗我说你不在家……” 连笑话音未落,彻底噤了声。只因说话间视线不期然地下移,直到这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方迟、此刻、半`裸。 瞬间、哑然、失声。 浴室内外均是一片死寂,谭骁这才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我都说了你不夸我一句爷们儿我是不会放你进来的,你现在这叫擅闯民宅你知道么?” 不明状况的谭骁冲着已然僵化的连笑说完,这才抬头瞧见浴室里半`裸的方迟。 面对此二人不加收敛的围观,方迟冷着脸,身上比脸上看着更冷。毕竟浑身上下就只有一匹浴巾,岌岌可危地系在腰间。 他看看谭骁,再看看连笑—— 短发,染成栗色,因空气刘海过时了而准备蓄长的、正值半长不短尴尬期的刘海。 整了牙之后一口说整齐亦可、说死板亦可的大白牙。 不是说女生18岁之后就不长个头了么?她的身高究竟是怎么窜到170以上的? 关键是,她真的和“能轻松交流”这一条完全搭不上边。 她似乎从来都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这场人`体展你俩打算观赏到什么时候?” 他的言下之意如此明显,她竟还杵在那儿纹丝不动,压根没有要关门出去的意思。 连谭骁都反应过来了,抬手默默关上门。 连笑面对着紧闭的浴室门,好一会儿,扭头冲着谭骁啧啧叹道:“看不出来他身材这么好,你小子有福了……” 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还陷在方迟和谭骁是一对好基友的思维定式里。如今对爷不爷们儿一事格外在意的谭骁警告似的眉一挑,连笑果断收了声,也收起眉飞色舞,绕开谭骁,自顾自下楼去。 谭骁刻意落后几步,好好地将这女人的背影打量一番。他可深切记得方闷皮的找对象标准,然而眼下这状况—— 莫非挑食的方闷皮终于向现实妥协,打算随便来盘菜将就着填饱肚子? 方迟换好衣服下楼时,连笑已在客厅恭候多时,怀里还抱着心情欠佳的长老。 谭骁则坐在连笑正对面,一直若有所思地打量她。 方迟沉默地下楼,沉默地拉过一把凳子来到连笑面前,沉默地坐下,沉默地挡在了连笑与谭骁之间,随后打破沉默:“怎么?” 她今早出门碰见他时,还一副打算和他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子,之后却在微信里道歉,现在又直接找上门来,看来是有事相求。 “长老能不能放你这儿一天?” “……”果然。 哈哈哈卧在方迟脚边,换做平常,长老看见哈哈哈,早就色里色气地跟着哈哈哈屁股后头跑了,如今却一动不动,她又如此焦灼,看来是有事。 “它怎么了?”方迟摸摸长老脑袋,长老动也不动。 “医生说它没什么大碍,就是太在意它的……男性形象了,我刚才在宠物医院听人说,他朋友的猫就是绝育之后跳楼自杀的。” 方迟嘴角一抽,差点没忍住笑。 跳楼? 这也有人信? “我今天得去趟公司,没办法在家看着它……我记得你说过你今天不用上班来着?” 连笑也挺不好意思,早上还准备和他翻脸,现在却有事相求,舔着脸上了门,虽然刚才在微信里铺垫了一段,给自己找了台阶下,但方迟未必会接她这茬。 她那点小九九,铁定瞒不过他,连笑却还是要冒死一试:“我晚上回来给你做饭吃?” 她加了码,方迟一听,却十分嫌弃地眉头一皱。 连笑当即心底一沉。 看来是没戏了。 “还是我给你做吧。”方迟把长老接手过来,忍住了下一句—— 你做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 他的眉心皱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