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而已。陈总公示在外的履历还是很干净的。” 连笑挂了小助理电话,早已是愁容满面。 在柜姐热切的目光下,又不好意思不试,带了两套海报款进了试衣间,却只把那俩衣架往旁一挂,就低头摸出手机,准备给方迟打个电话。 融资过程中股权变更的各种可能性,方迟肯定最了解。她和廖一晗一直在等额稀释股权,如果陈璋中途掺和进来,对她又有什么影响…… 电话差点就拨出去了,又被连笑生生挂断。 如果还像原来那样,什么事都靠别人,她永远做不出一桌满汉全席。 连笑就这么买了一堆试都没试的内衣回家。 今天料理课程教了些什么,早被连笑抛到脑后。她朋友圈里的人五花八门,很久之前她加过一个据说在投行做保代的人,连笑当初加完人家之后,连点赞都从没给对方点过,今天却逮着对方一个劲儿地聊。 连笑也知道自己这么做不地道,但也实在没法子,只能在聊完之后补一句:“你哪天有空?我请你吃饭。” 还算愉快地结束了对话后,连笑暗自发誓以后对方的每条朋友圈她都药点赞。 方迟已经向她报备过,说今晚大概会加班加很晚,太晚的话他就直接回他自己家睡,怕吵醒她。 连笑正好得了空,好好整理一下思绪。 就算廖一晗把部分股权转让给了陈璋,陈璋一样要遵循等额稀释的原则,廖一晗在股东大会的话语权也会因此降低,对廖一晗没有任何好处。 就怕廖一晗为了陈璋,连自己的利益都不顾了。 若廖一晗真要一意孤行,也得获得股东大会超过三分之二的赞同票才行。 不过陈璋凭一己之力把和容悦的千万合同搞砸,应该很难重获股东们的青睐吧? 虽说可能性极小,但连笑以防万一,犹豫到最后,还是给周子杉发了条短信。 前段时间深夜周子杉来电,她没有接。 如今她发短信过去,其实也不确定他会不会回。 她发过去的短信只有三个字:“有空吗?” 发出去的同时也想好了各种可能性。 周子杉压根不回。 或者隔很久才回。 果然周子杉隔了很久才回。 连笑却只料其一,未料其二。 他回的是“我在你家小区外。” * 连笑傻愣了半晌,手指有些僵,一连打错了几个字,索性不打了,直接回了通电话过去:“我得和你见面谈点事。” 这虽是她早就想好的台词,如今真说出口,却莫名涩了喉咙。 “……” “……” “你出西门,左拐二三十米,就能看见我的车。”周子杉顿了半晌,说。 声音倒听不出任何异样来。 连笑也没收拾,披了件长到脚踝的大衣就出了门。到了露天才发现又是绵绵细雨。这阵子一到夜里就下雨,阴阴测测的天,连笑脸上也是阴阴测测的,也懒得回去拿伞了,反正西门不远,冒雨不过三五分钟。 出了西门,还未左拐,连笑已经在绵密如蚕丝的雨势下看见了不远处车灯大亮的那辆车。 雨夜蒙,车灯亮,坐在驾驶座里那人的轮廓,依稀地落了个剪影在连笑眼里。 那一刻连笑内心深处还是有些紧张的。 她脚步停了这么片刻,才朝那辆车走去。 副驾驶那侧的车门“啪嗒”一声解了锁,连笑被这声响震得凛了凛神,拉开车门坐进去。 车内开了暖气,内外温差颇大,连笑还没坐稳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这在安静的车厢中听来特别响亮,自然也特别丢人。 周子杉递了盒纸巾给她,连笑接过,抽了一张出来擦擦鼻子。 两个人的目光自始至终没有正式交汇过。 直到周子杉看到她头发上的水珠,下意识地要扯两张纸巾帮她擦,却因差点碰到她抱着纸巾盒的手而生生打住。 终究是收了手也收了眸,语气里压抑着什么:“怎么还跟以前一样,出门不撑伞?” 连笑刚抽了张纸巾出来准备擦擦头发,动作稍一定格又恢复。脸上跟没事人似的,心里却苦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