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视频通话依旧无人接,再拨,依旧…… 连笑看着满屏全是自己这边发出去的绿底消息,终于把自己气哭了。 * 这个时候,哪还意识的到自己问题也不小? 方迟关机,小气…… 方迟关机,都是周子杉害的…… 要不是周子杉的那张照片,她现在应该还在开开心心地等跨年…… 要不是周子杉惹来了孙伽文,她现在还是晗一的董事…… 想要拨通的电话,被无情告知对方已关机。 以为肯定拨不通的电话,却很平静地被接通—— 连笑莫名打通周子杉电话的那一刻,对他离开国内却不注销国内号码这一点而生出的那点错愕,转瞬就败给了她满腔无处发`泄的迁怒:“周子杉,我谢谢你啊!” * 连笑几乎是咬牙切齿。 生生逼退了周子杉接到她电话的诧异。 周子杉还未说半个字,连笑已经劈头盖脸骂了起来:“你和孙伽文能不能好好过日子,别来祸害我!” …… …… 其实连笑也记不清自己究竟骂了些什么,却是彻彻底底口无遮拦了一回,几乎把多年来的一切恩怨统统交代了。 周子杉全程一言不发,连笑几乎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自己其实是在对着空气说话。 终于,骂不动了。 终于,也清醒了。 终于,给了周子杉首次开口的机会:“你怎么了?” 他被这么莫名其妙骂了一通,语气里却只有对她的担忧。 “我怎么了?”连笑冷哼,“我没怎么,我好的很!”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哭也哭过了,气也撒过了,再陷在自怨自艾里不打起精神来,连笑都要瞧不起自己。 连笑深呼吸几口,起了身,拢了拢略显凌乱的头发,强打起精神,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间她永远不会再来的办公室。 脚步声一路穿过走廊,路过工位,走进电梯,冷着眼,一一阅览过了这片她和廖一晗一同打下的江山。 这片再也不属于她的江山。 事实已然如此,她现在唯一能做的,是最大限度保护自己的利益。 * 连笑通过朋友圈里的那位保代,联系上了最擅长做兼容并购和股权重组的专家。 禾木资本看好廖一晗的前提下,除非连笑有足够的资金反稀释,不然廖一晗刻意定向增发,她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可连笑既拿不出这么多钱,又没有资本助力,专家也无力回天:“我建议你谈个好价钱,把股权变现了。” 连笑是真的绝望了。 回到家已是隔天早晨。 连笑一夜没睡,却依旧被逼在死胡同里,看不见任何一条出路。 电梯里碰上的都是正准备出门上班的邻居,互相打个照面,他们有他们的朝气勃勃,连笑有连笑的心如死灰。 一夜没合眼,却依旧了无睡意,连笑随便放了张cd,把音量调到最大—— 她不能让自己陷在安静之中。 不然,想到什么都想哭。 想到廖一晗,想到孙伽文,想到周子杉…… 想到,方迟…… 耳朵被震得发麻,也好过眼睛动不动就发酸。 可终究还是被敲门声打断。 邻居都去上班了,谁又来告她扰民? 连笑也不管以自己现在这一点就炸的劲儿,会不会一言不合跟片警都能杠上,听着那一声响过一声的敲门声,腾地从沙发上站起,直奔玄关。 “过了9点都能装修施工了,我放点音乐怎么了我!”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