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半空被修长指骨捉住。 鼻腔轻溢一声含着疑问的语气词。 “怎么……” 温年嘴唇微张,意识到发生的事后,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以为是揉手臂来着…… 清晨房间还陷入昏暗里,也很安静,所以再细微的声响,都在此刻显得很清晰可闻。 温年阖着眼眸,修长指骨覆在她的手指,将手掌都包裹住,像是不容许她退开般,落下近乎是强迫的力度。 视觉感官的丧失,也就导致听觉嗅觉和触觉,变得更敏.感。 落下的喘.息,滚.烫的温度,强势的力度……极具成年男性侵袭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围。 呼吸渐渐染上高烧般的灼,又变得呼吸不畅。 浅色眼睫微颤,像是淋雨的脆弱蝶翼轻抖雨水。 “你什么时候好啊?” 她试图讨价还价。 “温老师很急?” 他的语调不急不缓,仿佛强势捉着她的手的不是他。 思绪一片迷蒙混乱间,温年脱口诌了个理由:“我还有课……” “不是三四节?” “是……”温年微张嘴唇,却感觉呼吸像是堵住了,有些艰难地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你不要去公司吗……” “请了半天假,要在家照顾老婆。” “你哪里是照顾我啊……” 尾音含了几分埋怨,可配上这副温温柔柔的嗓音,听起来反倒更是撒娇。 讨来更恶劣的行径。 明明是男人……可却是自己浑身散了层薄汗,温年怎么都觉得很吃亏,有些较劲地微抿嘴唇。 加重几分力度。 面对她的倔强行为,喷薄侧颈的滚烫鼻息,含混着几分笑,甚至还引导她怎么更加贴近。 温年感觉被扑过的半边脸颊和侧颈,都有些烫到发麻,眼前一片发白,感官被一瞬模糊着,又一瞬清晰着。 手掌真的很酸了,温年感觉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溺水窒息,心跳声也越来越疯狂,狂躁的鼓点就要把她淹没。 “齐斯。” 她的嗓音轻柔含混,念这两个字,格外好听,尾音裹着几分颤音,却像是再为无辜不过的诱.引。 她却仿若不觉地微张嘴唇,又一声含糊撒娇的嗓音落下。 “老公。” 纤细后颈被大掌骤然扣紧,修长指骨落下近乎是掌箍的清晰轮廓,仿佛要烙下刻痕。 “别……” 温年微咬下唇,眸光有些晃散。 耳垂被衔咬住,在齿间碾磨着,像是蛰伏着野兽,随时都有被重咬的危险。 …… 温年半睁开眼眸,有些怔神地瞥着天花板。 剧烈呼吸渐渐平度,胸膛还在下意识上下起伏,还残留着刚刚那会心跳的疯狂感。 房间光线昏暗下,男人坐在床侧,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拭起手指。 他的骨节粗大,指骨过于修长,肤色冷白,却不显孱弱,青筋脉络很明显,是很具有男性特征的一双手。 明明男人半垂眼睫,却像是多长了一只眼睛似的,口吻意有所指的。 “老婆,下次别乱叫了。” 温年顿时想起刚刚她在男人耳畔轻唤的两句,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这种行为,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那股扰她心神的气息,还在近在咫尺地萦绕,身上仿佛都沾染上那股清冽的木质气息。 温年知道,在口舌之争上,她向来是在对方身上,讨不到办法便宜的。 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闭上嘴唇。 过了一小会:“饿了没?” 温年侧脸往薄毯里微蜷,乖乖地应了声。 于是周齐斯起身,脚步声很快消失在门外。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