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这个时代的铜镜相比,勉强算得上清晰,但总感觉怪怪的,就是那种不太阳间的感觉。 宋佩瑜摇了摇头,几乎不再对这批镜子抱有希望。 但他将手镜放下后,还是让管事将圆盆大小的妆奁镜也搬来了。 黑布揭开后,宋佩瑜诧异的发现,妆奁镜竟然比手镜强多了,起码镜子中,他手上墨绿色扳指照出来的颜色很正,没变成灰色。 等到去看等身镜的时候,照出来的东西又比妆奁镜更清晰饱满些。 无论宋佩瑜是低头看身上藏蓝色的衣服,还是从镜子看身上藏蓝色的衣服,都是一种颜色,色差几乎不存在。 宋佩瑜转了下手上的扳指,惊喜之情溢于言表,好奇的问正满脸敬畏站在原地的银镜庄管事,“为何大镜子反而比小镜子的效果更好?” 问这话的时候,宋佩瑜已经发现等身镜夸张的厚度,两个等身镜贴在一起,都能摆成个正方体了。 他心中顿时有了大概的猜测。 管事恭敬的弯下腰去,低着头道,“等身镜共上了五十五道底漆,妆奁镜能上二十道底漆,手镜因为过于小巧,只能上五道底漆。” 宋佩瑜点了点头。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玻璃不行,想要掩盖玻璃上的瑕疵,只能多刷底漆。 略微沉吟了会,宋佩瑜心中就有了抉择。 他指着笨重的等身镜道,“生产一批这样的镜子,厚度要相同,清晰度有好有坏。” 管事听见这样的命令,整个人都怔住了。 “可是……”见宋佩瑜脸上没露出不快,管事才敢继续说下去,“主子让我们生产清晰度不够好的镜子,是考虑有贵人不能接受银镜最清晰的模样吗?” “那定价上怎么办?”管事停顿了一下,委婉的提醒道,“想要保持所有等身镜的重量与厚度都相同,制作不清晰的镜子的成本,也许会超过制作清晰镜子的成本。” 费事还少挣钱。 这在管事眼中,并不是笔划算的买卖。 宋佩瑜却笑了,他反问管事,“谁说要卖那些不清晰的等身镜?” 管事愣住,下意识的道,“那您让我们制作不清晰的等身镜做什么?” 当然是砸给买清晰等身镜的人看。 只有让这些人意识到等身镜来之不易,他们才会乐忠于为等身镜掏钱。 从古至今,在富人的圈子里,都是越稀奇的东西,越贵的东西,越能受到追捧。 就如同邓氏的金叶纸,也如同芬芳庭的香皂。 自从奇货城开业,正式朝九国售卖香皂和琉璃之后,宋佩瑜在咸阳的芬芳庭与琉璃坊就冷清了不少。 虽然大家还会用香皂,按照季节去琉璃坊看最新的款式,却不会再拿出那种这次不买,以后就再也买不到的劲头了。 宋佩瑜能肯定,等身镜出现在大众视线中,就算卖出一千两银子的高价,也会有世家买账。但他明明可以将等身镜卖出更高的价格,还让顾客趋之若鹜。 万里挑一,完美无缺作为前缀词后,等身镜不仅能在身价上翻倍,还能让顾客们产生危机感。 等身镜这么珍贵,生产又极不稳定,若是现在不买,以后买不到了怎么办? 这样,在短时间内,宋佩瑜就能快速收拢到一笔钱。 他正好能用银镜挣的钱去养纸坊或者自行车庄子。 将等身镜卖出天价后,无论今后制作银镜的工序得到怎样的改良,宋佩瑜都不会给等身镜降价。 否则他就会得罪曾经所有在他手上买过天价等身镜的世家。 况且咬死不降价,才更有利于宋佩瑜持续割世家的韭菜 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