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及时用宽大的袖子盖住了脸,只是手上多了几道几不可见的划痕,却被吓的够呛,猛的后退了好几步,久久回不过神。 好在从泼水实验开始,透明玻璃就被平铺在围成正方形的木头上,没有再用工人举着。 因此在场唯一受伤的人,就是手有点疼,却远远比不上心慌的襄王。 始作俑者宋佩瑜被护的极好,身上连块玻璃渣都没沾上,却要面对重奕深沉的目光。 宋佩瑜轻咳一声,大步走向仍旧满脸茫然震惊的襄王,试图将这件事岔过去。 “王爷……”刚出口两个字,宋佩瑜就感觉到了手腕上的力道。 被重奕松松扣着手腕的他,根本就迈不动腿。 宋佩瑜试探着挣脱了下,重奕却像是座巍峨沉默的高山似的,任凭宋佩瑜怎么用力,他都岿然不动。 宋佩瑜没有办法,眼见襄王已经回过神来,正满脸欲言又止的模样看着他与重奕,宋佩瑜只能先扬起个若无其事的笑容应付襄王,然后立刻回头,声音几不可闻,“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重奕勾了下嘴角,笑意却未及眼底,“撒谎” 末了,又加了句,“小骗子!” 宋佩瑜突然觉得有点慌,却分不清是背后襄王越来越奇异的目光让他发慌,还是眼前看上去越来越生气的重奕让他发慌。 他反握住重奕的手腕摇了摇,巧妙的避过了‘撒谎’两个字,低声道,“真的不敢了,下次再有这样的实验都让工人去做,我只远远的看着,好不好?” 重奕没说好或者不好,而是道,“我陪着你。” 宋佩瑜根本就没细想,连声道‘好好好’,应了重奕的话,终于将手腕从重奕的手中解救了出来。 他立刻回头。 果然,襄王脸上的神色已经从‘狐疑’变成了‘震惊’。 见到宋佩瑜往他的方向走,襄王还往后退了好几步。 最后,襄王虎目含泪的收下了宋佩瑜送他的三大箱琉璃,满脸‘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会往外说,你送我的琉璃应该不是葬礼吧?’ 将襄王送回住处,宋佩瑜说什么都不肯与重奕一同回东宫,他要去鸿胪寺见被他晾了快要一个月的卫国使者。 昨日卫国又有丧报传来,卫国八皇子又死了俩个兄弟,晚上宋佩瑜出宫前,见到了八皇子派来的宫人。 八皇子不想回卫国,理由是他怕死。 ……可以说是非常诚实了。 目送重奕的马车离开,宋佩瑜深深的松了口气,忍不住揉了下始终在发热的耳朵,径直往鸿胪寺的方向去。 只要走过前方的拐角,就能看到鸿胪寺的大门。 因为宋佩瑜天天领着重奕往外面跑,还特意交代东宫小学堂的人,有闲暇的时间,就进宫陪陪重奕。 穆婉已经从原本每日必要在东宫呆满一个时辰,陆续变成每次最多呆半个时辰,也不是每天都会来东宫。 重奕回宫的时间很巧,穆婉刚来过东宫,听闻重奕不在后,已经走了。 被留在东宫的安公公乐呵呵的迎了上来,“宋大人前几日又送来几个说书人,老奴让他们来给您讲新故事?” 重奕恹恹的点了下头。 他觉得听故事也没什么意思。 但不听故事更没意思。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