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无法攻城,我们是否要退回十里外暂时修整?” 重奕没马上回答平彰的话,而是在身后士兵坚持不懈的叫骂声中,抬头看向城墙上整齐排列在一起的盾牌。 “孤顺着城墙走上去,你们跟在孤后面。” 重奕从墨将背侧的布口袋里拿出足有小儿手腕粗的绳子,边甩动绳子,让绳子上巨大的钢爪能转起来,边驭马后退,以目光估量城墙下到城墙上的距离。 直到重奕驭马走远,橙红色的夕阳毫无阻拦的照在平彰的眼睛上,恍得平彰眼睛生疼,平彰才突然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醒悟重奕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平彰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城墙的最高处。 面前的城墙虽然远不及奇货城,甚至连赵国的蔚县和漠县的城墙都比不上,也至少有八米高。 刚才殿下说要顺着城墙‘走’上去。 是他能理解的那种‘走’法? “殿下!”平彰被脑海中想象的画面吓得肝胆俱裂,立刻驭马到重奕身边,声音充满不确定,“您打算顺着绳子上去?” 随着重奕手腕的颤动,绳子上钢爪的活动范围也越来越大,险些打在平彰的脸上。 重奕眼含责怪的看了下平彰,再次拉开与平彰的距离,“嗯” 平彰险些被重奕这种仿佛说‘我今晚要吃面不吃米’的冷淡逼疯。 他们只带了骑兵,既没有步兵,也没有能攻城的器械,甚至连随行带着的弓箭都不多。 没有逼得城墙上的燕国驻军腾不出手来,就贸然顺着绳子往上爬。 不说驻军往下扔些刀剑石头,或者在城墙上射箭,就算是一百个重奕都要被弄下来。 燕军还可以在绳子上的人‘走’到城墙中间,不上不下的时候,将绳子砍断。 绳子上的人从光滑的城墙上摔下去,断胳膊断腿都是好运。 “殿下……” 平彰正要将这些后果掰碎说给重奕听,张大的嘴却突然僵住。 ……有点酸! 重奕没去看平彰嘴里塞了个大大山檎的蠢样子。 他想勉为其难的安抚平彰,“他们不敢。” 话音未落,墨将已经发出长长的嘶鸣,犹如黑色闪电般的朝与城门截然相反的方向冲了出去。 没听见平彰和重奕说话内容的骑兵,都满头雾水的看向平彰,连扯着早就沙哑至极的嗓子越骂越凶的人都停了下来。 殿下怎么独自离开? 难道是气他们花费半天的时间,都没能将户县里的缩头乌龟叫出来,等得不耐烦,才离开? 有人小声提醒平彰,“将军,我们要不要……”追上去? 这句话还没说完,墨将已经载着重奕飞奔回来,以想要撞墙自杀的速度朝着户县城墙飞奔。 城墙下难听的叫骂声暂停,紧接着响起接连不断的慌张惊呼,成功引起在城墙上举了整天盾牌的燕军注意。 众人蠢蠢欲动的想要挪开盾牌,去看城墙下的情况,却被紧紧握着长刀的驻军首领尤将军呵斥,“举好盾牌,别乱看!” 话虽这么说,尤将军却毫不客气的挤到紧贴着盾牌的位置,将长刀放在身侧,双手扒着盾牌之间的缝隙往下面看。 嗯? 怎么有只黑色的马飞速往城墙的方向冲,疯了? 尤将军心中升起的念头还没彻底过去,忽然听见身侧响起比下面还剧烈的喧哗。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