潭冶注意力全在墙上那副字上。 只四个字“平安顺遂。” “那个是我写的。”纪清篱顺着他目光去看。 “我知道。”潭冶说。 和那封给他的检讨书上的字迹差不多好看,却更规整大气一些。 纪清篱没把他这句话当回事。 拉着人坐下后,就要潭冶把他之前做的那只挂绳版盲杖狗拿出来。 有了之前健脑丸的经历,潭冶对这种得手的东西往外送,有种本能的排斥。 板着张脸问他,“做什么。” 纪清篱被他护食的模样给逗乐。 也没兜着,从书包里把磨木屑用的砂纸拿出来。 难得开了句玩笑:“快点吧,咱们给狗崽子们撸毛,不然衣服都要被磨坏了。” 说着已经把自己钥匙串上的盲杖狗取下来。 钥匙这种东西天天往外掏。 每次从口袋里拿出来,上面的细小木屑就会勾起半边裤兜,在面上留下个小小的线头。 这件事纪清篱一直挺不好意思,当时着急忙慌地做,没来得及细查,做完了也没发现有什么问题。 要不是潭冶把其中一只给了他,这些小毛病终究就是发现不出来。 潭冶却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 在他这就当个宝贝供着,小小一只,怎么看都比自己那俩机器人可爱多了。 但眼见着纪清篱拿着老虎钳和剪刀,要把磨砂纸从中间裁开,他就不可能一直坐着,赶紧过去帮人从底下拖着。 纪清篱拿着磨砂纸和刮刀,从狗的尾巴开始,到背,再往头顶上一点点磨。 潭冶学着他的样子,给手里这只木头狗“顺毛”。 他们忙了一个下午,谁都没提关于程煜的事。 两只木雕狗有种换了身毛的感觉,多了层哑光的色泽,看着顺眼许多,摸在手里也完全不割手了。 “是不是还挺不错的。”纪清篱问道。 “恩。”潭冶应道。 这一句其实是有点违心。 潭冶觉得就算是撸毛前,两只小木狗也是挺可爱,不然他也不会每天晚上睡觉前,非要放枕头边上。 硌着后脑勺也要放着。 盯着瞅了好一阵,潭冶还是别扭地来了句,“那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是不是今天就不会带我来了?” 纪清篱看了眼他,实话实说,“没有,本来吃完以后,就是想跟你打电话的。” 潭冶却一副不信的模样,手指弹了下小木狗的脑袋,发出“嘎嘣”一声。 “不过幸亏我来了。”他道。 停了几秒,忽然问他,“被一个本来就没什么关系的人整天缠着,你是不是特烦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