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交叉在身前的手有些无所适从。 针灸结束,她照常从袖中取出一袋助眠香放在楚朝晟枕边,收拾了一下,起身便走。 手腕上突的一紧,一只微凉的大掌握住了她。 “王爷?”秦晚瑟顺着那骨节均匀的手往上望去,楚朝晟闭着眼眸,疏而长的睫毛微微颤着,分明的喉结上下滑动,似是想说什么。 房间内空气逐渐凝结,墙壁上挂着的烛火灯芯噼啪炸响,被风吹的晃了晃,他攥着秦晚瑟手的影子在地面上也跟着抖了一抖。 夜里风渐渐大了,一阵风从窗户涌入,吹的窗户发出“吱悠”一声响。 秦晚瑟只见他薄唇动了动,旋即便松了她的手,侧头偏向内里。 “王爷方才说什么?”她没听清。 这个角度,见他下颌线完美,喉结分明,上下滚了滚,依旧如往日那般淡声道,“本王素不说第二遍。” 秦晚瑟也不继续追究,说了句“好好休息”,转身便走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楚朝晟幽幽睁开两眼。 眼底那点慌乱如鼠妇见光,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侧头望向空无一人的门口,眉头舒展,时常潜伏在眼底的阴翳也跟着散去三两,一点点暖光挤了进来,仿佛冬日漫天雪中燃着的篝火。 待困意滚滚来袭,正要睡着,蓦的听到门外传来一声闷响,像是什么重物倒地的声音。 困意瞬间消退,翻身而起,直冲门外。 一片黑暗当中,秦晚瑟纤细的身影倒在地上,双手紧攥着小腹衣襟,如同受伤的小兽紧紧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 楚朝晟面上一凝,身形转瞬来到秦晚瑟身边,将她打横抱起。 “放我……下来。” 她意识犹在,只是痛的面色惨白,失了血色的唇瓣如同娇弱的花在寒风中颤抖。 都这副模样了,还放她下来? 一股莫名的怒火窜上心头,楚朝晟不听她言,阔步回房。 “夜雨!叫大夫!” 黑暗中,一道衣袂破风之音响起。 烛火幽幽。 房中静的只剩几人的心跳声。 楚朝晟立在床头,看着把脉的大夫收回手,眼皮突的一跳,急声问道,“如何?” 那老大夫起身,苍老的面容夹杂着几分凝重,有些责备的看向楚朝晟。 “夫人胃病如此严重,你为何还要她吃生冷食物?简直是要人性命!你这样还配当丈夫吗?” 夜雨站在一旁听到这话,眼角余光在楚朝晟脸上快速一瞟,见他眉宇阴云汇聚,替那老大夫捏了一把汗。 竟然敢教训楚阎罗,几条命? 楚朝晟看着躺在床上,疼的小脸几乎透明晕过去的秦晚瑟,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有胃病不能吃生冷,那为何把他夹过来的饭菜给尽数吃下? 看她吃完脸色仍然不好看,还以为是自己做的还不够好,不曾想却是吃了那些冷食难受至此。 拢在阔袖中的手一紧,他压下话语中的怒气。 “老先生可有法子?” 竟然没生气? 夜雨又是意外的瞥了他一眼。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