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几乎是她最后一个字话音将落,秦晚瑟的声音就紧跟着响起。 “何须浅碧深红色,自是花间第一流!” 一句诗出,楚朝晟跟钱文柏皆是眼底露出诧异之色。 陈雨柔唇色渐白,半晌之后,低垂下头,“……我输了。” 永安两条烟眉淡皱,反复咀嚼了一遍秦晚瑟方才的诗词,道,“无须浅绿大红的招摇炫弄,自是花中第一流?这词,真是一股浓浓的傲气。” 说好听点便是傲气,难听点便是目中无人,自视甚高。 永安被誉为天武第一才女,秦晚瑟却在她面前说出了第一流?摆明了是杠上了。 尽管秦晚瑟并无此意,只是想快快结束,然后吃上一块糕点,压压躁动的胃罢了。 “王嫂既已认输,那便了了,不知德阳想问王嫂什么?或者要王嫂做什么?” 叫陈雨柔是王嫂,叫她便是德阳。 这其中态度,秦晚瑟不想深究,摇了摇头道,“不用。” 她对陈雨柔的事不感兴趣,也没兴趣让她做什么。 李星霖手放在桌上紧握成拳,正等着她的下文,没成想她竟然说“不用? 疑惑警惕的盯着她,想看看她究竟又耍什么花样,但秦晚瑟并没有任何举动。 仿佛就是在说,她不屑,也不在意。 永安听她说完,抬了抬手,“既然德阳不追究,那便算了,继续击缶。” 有节奏的鼓点再次响起,水中花开始流转。 秦晚瑟趁众人视线在那朵花上,不着痕迹的捻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旁边坐着的楚朝晟眉梢微挑,将她这点小动作收入眼中,冷冰冰的黑眸有冰雪融了融,而后被垂下的眼帘遮挡。 这次鼓点较长,左阳煦逐渐失去了等待的心思,转而跟秦晚瑟低声闲聊起来。 “方才那诗,我从未听过,是晚儿自己所作?” 秦晚瑟只顾吃点心,闻言摇了摇头。 但左阳煦却并不信。 她从小养在尼姑庵,回到国公府根本无人教她读书写字,到了楚王府更不必说,再者她也不认识什么隐世文豪,不是她作的,还能是谁作的? 两人交头接耳,落在楚朝晟眼里,又是结成一层冰霜,手中酒盏,应声而裂。 旁边坐着的永安听到“咔”的一声轻响,朝楚朝晟手的方向看去。 他掌心的酒杯裂开一条细细的缝,若不仔细看,根本没法察觉。 永安面色微凝,顺着他余光望去,落在秦晚瑟的身上,心下顿时了然。 看来那传闻……可能并非传闻…… 叶灵夕死后,他对旁的女人动心了…… 忽而,周围人惊呼一声,将各有心思的人思绪拉回。 “我的天……怎么会是……” 嘘声此起彼伏,秦晚瑟只顾着吃糕点,并没在意。 钱文柏撩起眼皮,朝前方看来,“这回倒真是有趣了。” 秦晚瑟吃完糕点垫了肚子,才有闲心看起旁人来。 见众人表情各异,便顺着视线望去,落在那朵游花上。 那花稳稳当当的,竟停在了楚朝晟的面前。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