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诅咒发作,比上一回来的更加凶猛恐怖。 秦晚瑟只觉胸腔内扎进了狰狞的荆棘,有人拉拽着荆棘,在她血肉中缓慢进出,折磨着她的每一寸神经。 楚朝晟不明发生了什么,但看她一手紧攥着胸口,万分痛苦的模样,心下也恍若放在烧红的石头上煎熬,一面煎的绞痛,再换另一面。 只一刹那,他后背渗了满背的冷汗,掌心早已被冷汗濡湿,紧紧握住秦晚瑟的手,口中快又急的道,“告诉本王,本王该如何帮你?” 秦晚瑟张了张唇要说话,但痛感仿佛在心头迅速生根发芽,强大粗壮的根茎,将她身上所有力气尽数拔走。 胸腔剧烈起伏,她身上甘苦的药香味随着汗水不要命的往外挥发,甚至将房间内的脂粉香气都压了下去。 楚朝晟看她只张口却无力说话,那光洁的额上汗珠滚滚而下,只眨眼间就打湿了鬓边黑发跟颈边衣领,千军万马在前而面色不改的王爷,此刻心下恐惧被无限放大。 那恐惧似是一个黑洞,要将他一口吞噬。 “对了,流云、流云在这儿!” 楚朝晟将她一把打横抱起,“你忍着点,本王这就带你去找流云。” 他面色沉黑,原本殷红的唇,此刻却比秦晚瑟还要苍白上几分。 扭头一个箭步跨到门前,将紧闭的大门“砰”的一声踹开。 “流云!” 运起武气,声如雷震,场中一片丝竹之乐瞬间黯然失声,寻欢作乐声也在刹那消退。 整个花楼,刹那间静谧无声。 走廊上拥着美女的人比比皆是,楚朝晟一张俊脸好似玄冰雕刻,眼里杀气蒸腾,整个人好似杀神化身,一声怒吼。 “都给本王滚开!” 那些人听的心肝一颤,顿时亡魂皆冒,后背紧贴着墙壁,两股战战,大气不敢出一个。 看着楚朝晟脸上阴云滚滚,一副随时要提刀杀人的模样,紧闭两眼,不敢再动。 原本拥堵不堪的走廊,瞬间出现一条通畅的小路。 楚朝晟垂眸看了一眼怀中秦晚瑟,她呼吸越发急促,汗如出浆。 面色苍白,白的几乎透明。 她一手紧扣着胸口,另一手攥着他的衣领,娇小的身子蜷缩成一团,不住的发抖,好似暴风雨中不起眼的一颗小草,禁不住狂风骤雨,靠着顽强的毅力撑着。 即便痛成这样,他也没听到她吭一声,叫他心头凭空浇了一瓢滚烫的油,疼又怒。 他脸色越发阴沉,浓如泼墨。 抱着她脚下生风,一双剑眉紧拧。 “疼就喊出来,没人会笑话你。” 秦晚瑟已经听不到了。 痛感剥夺了她其他感觉,两耳嗡嗡作响,只隐约感觉楚朝晟的胸腔震动,却不知他说了什么。 贝齿深陷在唇中,口腔内早已血气翻涌,扣在胸前的手指甲内也泛起血色。 但即便如此,也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苦呢喃。 楚朝晟怒极、气极,更是心疼到了极点。 只怕再过不久,他就要气息错乱走火入魔。 终于,看到了前方百里流云所在的厢房。 “流云!”他又是一声怒吼,如同一道晴天旱雷蓦的在空中炸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