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便是皇子,即便外表再如何天然无害,仍旧具有皇家人最基本的城府。 秦晚瑟沉吟片刻,道,“钱府与丹心房那边我都会看着,若有情况,会先通知你,届时花崇落败,别忘了你答应我的。” 花荣眼底琉璃光彩有一瞬间暗淡,眼尾重新扬起笑来,“怎么办,我好像忘了?” 秦晚瑟脸上没有丝毫波澜变化,轻哼了一声,绕着手中茶盏。 “这么重要的事都能忘,想必是脑袋出了问题,我不介意费一番功夫,敲开你的颅骨一探究竟。” 花荣“嘶”了一声,“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冷血?就不能温柔点,说不定哄我两句我就想起来了呢?” “不能。” 秦晚瑟答完,绕着茶盏的手指一顿,余光瞥向楼下街道。 有个男人,穿着一身脏污白袍,踉踉跄跄的行至街道中央,左顾右盼,似是在寻找着什么。 片刻,脊背一僵,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扭头朝二楼望来。 “花荣,你脸上有东西。” 秦晚瑟不由分说,前倾了身子,手覆上花荣面庞。 从底下往上看,就好似两人在亲吻一般。 楚朝晟瞳孔骤然紧缩至针眼大小,浑身血液好似在这一刻凝结成冰,冷气凝成冰锥,刺伤肺腑心脏,血液在内流淌成河。 淡淡的甘苦药香扑面入鼻,伴随着女子微冷手指的触碰,花荣浑身紧绷如拉满的弓,肌肤被她手指扫过的地方,激起了细小的粟米粒。 看着女子近在咫尺的面容,银蝶面具的纹路,包裹那面具下她双眼忽闪的睫毛,根根分明。 大气不敢喘一个,像是生怕惊走落在鼻尖的蝴蝶一般。 “好、好了吗?” 他小心看着秦晚瑟的眼眸,一眼之后便收回视线,不安的抿着唇。 秦晚瑟浑然不觉,眼角余风挂着楼下街道,直到看着那抹身影落寞离去。 心略微一松,继而收回了放在花荣面上的手,若无其事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什么东西啊?” 花荣抬手搔了搔秦晚瑟放才碰过的地方,眨眼掩盖住自己的心慌。 “没什么,我看错了。” 花荣瞧她面色不对,顺着她看着的方向望去。 楼下街道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时辰不早,我还有一件事要办,这个给你,随时联系。” 随手抛给他一只传讯蜂, 秦晚瑟起身。 龙鱼紧跟着,而杜鹃却坐在原位一动不动。 “杜鹃?” 从刚刚开始,杜鹃就没有开口说话了,沉默的不像她。 杜鹃一眨眼,眸中神光汇聚,冲着秦晚瑟挽唇一笑。 “我知道你要干什么,待会儿去找你,我想到处转转,再收集点情报。” 看得出她有心事,秦晚瑟也没强留。 “不要冲动行事,即便恢复快,也会痛,也不代表可以永生。” 杜鹃心下某根线仿佛被她触动,“嗯”了一声,“我知道了。” 傍晚时分,雪停。 钱府的下人开始出来扫雪。 忽而,一颗头颅从高高的院墙外被扔了进来,滚落在一人脚边,吓得那人当场晕死了过去。 霎时间,惨叫声此起彼伏,钱府乱成一团麻。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