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堂而皇之的收了?葭葭只觉现下耳闻的一切当真是一遍又一遍的刷新了她的底线。 喝了口茶,这才稍稍安定下来,便忽地听到窗外一阵喧哗声,便是酒楼里的人也有不少探出窗外。葭葭的位子刚好就在窗边,是以也顺势探出了脑袋,同众人一道向窗外望去:却见一个一身素服,眉目俊朗的男子坐在坐骑之上自酒楼之下缓缓经过,所经之处,无不引起一阵喧哗。 背后倒是如那个蜀山的赵哲一般斜插着两把飞剑,然而,真正引起喧哗的,不是那男子的样貌,而是他胯下那只坐骑——一只金色双瞳,表皮斑斓,长角的小龙。 “金眼玉花虬!”说话的还是方才那个剑修,此刻却见他双目放光的看向那一人一骑,“早听说蔺景门有个金、木、水、火、土、冰、风、雷八灵根的天才,年纪轻轻修至元婴,那胯下的坐骑名唤金眼玉花虬,如此看来,果真名不虚传呐!”说话的剑修双颊微红,似是极为激动,“这等天之骄子有朝一日定会凌驾于群修之上啊!” 周围一片“嘶嘶”的冷气声,紧接着附和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无疑,这一天的所见所闻已然超乎葭葭意料之外太多了:八灵根,若是放到昆仑,不定连进门派打杂都是难事,这么杂的灵根,引气入体都成问题啊。到这里竟成了天才?葭葭看向那正中说的眉飞色舞、唾沫横飞的剑修,那个双灵根在她看来才是上好的灵根! 那受人羡慕的八灵根着实带来了一阵轰动,待得热情过后,葭葭这灵茶也喝的差不多了。思量了一下这地方的物价,原本,她虽说算不得富有,但也决计算不上穷的只能在外头过夜的那种修士。但现今,细细算来,一杯灵茶都要五块下品灵石,那这住一宿的价钱已经叫葭葭咋舌了。 既是决定风餐露宿,葭葭便站了起来,准备走人。这才出了酒楼,就差点与一个修士撞到了,不过好在二人身法都很是不错,及时避开了。 葭葭抬头,略带歉意的朝那修士笑了一笑,可这笑却在看到来人光秃秃的脑门,一身红炮袈裟,手里那九环锡杖之时,一天的惊讶终于在此时升到了顶峰。 来人金丹期的修为,特殊的灵力波动,无一不在告诉葭葭,眼前这人是个佛修。 佛修、儒修早已湮灭在轮回之中,自新元历以来,这世间便再无佛修的记载,那眼前这个是从nǎ里冒出来的。 便是葭葭再如何故作淡定,现在却也是镇定不下来了,睁大双眼,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心中只有一个声音在不断回响:这世界上居然还有佛修!我居然看到了真正的佛修,而不是那些记载之中一个虚拟的记录。 却说那佛修与葭葭差些相撞,不过两人皆极为识趣的避开了,然而见原本朝他微笑的女修此刻却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放佛见了什么超出理解范围之外的事一般。那佛修不禁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光可鉴人的脑袋,朝葭葭行了一礼:“阿弥陀佛,道友,可是贫僧有何不妥?” “哈哈,小扇子,定是因为你这没头发的和尚太过英俊了,吓到了这位道友。”葭葭还未回过神来,却有一位修士自那佛修的身后一把扑上去,搂住那佛修的脖子,这等模样,当真似是那等抱着树干的猴子一般。 那修士说话间朝葭葭眨了眨眼,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长的眉清目秀,倒也叫人看的十分舒服。 “小宋,莫闹。”那佛修却是极为严肃的皱了皱眉,拽下那挂在他身上的修士,看向葭葭,“道友如此看贫僧,可是贫僧无异唐突了你?阿弥陀佛,贫僧是无意的。” 从莫大惊讶中回过神来的葭葭好不容才镇定下来,看向那佛修,忍不住多此一问:“大师可是佛修?” “大师不敢当,贫僧正是佛修。”那佛修说着再次朝葭葭行了一礼,口中连呼“阿弥陀佛”。 实在无法欺骗自己,一天所见所闻在脑中交织在了一起,葭葭终于开口问了出来:“请问二位,现今是新元几年?” ps:昨天一个劲的加精,突然发现精华不够了-_-! 第二百七十六章 问心 “什么新元几年?”葭葭这话一出,那佛修与身旁被唤为“小宋”的修士皆是一愣。 面面相觑了片刻,倒是小宋修士似乎有些隐约明白了葭葭的意思,摸摸鼻子,支着下巴缓缓开口:“这位道友是问现今是何时吧,现下是归元一千六百年。” “归元”二字一出,终于叫葭葭明白了她脚下之处,还是那个世间,却已不是葭葭所熟悉的那个有昆仑、有蜀山、有师尊、有师兄的那个世间了。 大量的灵石,浓郁的灵气,随处可见的古剑修,城中招摇过市的金眼玉花虬,地宝宗、揽月宗抑或蔺景门还有眼前这个几乎不可能出现在葭葭眼前的佛修,无一不在告诉她,这里应当就是数十万年前早已湮灭在历史尘埃之中,徒留下数不清的破简残书予后人猜测的远古洪荒。 方才小宋称唤现今为“归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