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谁会去管精神好不好这等浑事?” “你那等打太极的话也不用对我说了,留着以后对付梅七鹤等人吧!”李忘真撇了他一眼,虽是将钟步归训斥了一顿,眼中却并无任何不满,只顿了顿,又道,“她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极差来形容,可以说这表现的,我蜀山随便揪出一个金丹修士说不定都比她更好。先时跟我斗法之时倒是瞧着聪明,你呢?怎么说,她怎么也跟着顾朗与你打过不少交道了吧!” “她与我打交道之时,虽说不得不承认,但是却是少有的几位从未吃过亏的修士,是故今日的表现步归也不是很明白。”钟步归这才说了实话,今日的表现,葭葭当真可以用极差来形容。 “这倒是奇了!”李忘真蹙了蹙眉,低头思忖半晌之后,忽地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轻嘲了起来,“原来如此。” “师祖,怎么回事?”钟步归一见他面上的表情,便知李忘真已经看出端倪来了,对葭葭的表现,他也惊奇的很,便随口问了出来。 “你也莫要多问了。”李忘真的表情说不上幸灾乐祸,也不是嘲讽,但说到同情又说不上,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你莫看她如今出窍后期了,但是依李某人看,她要平安渡过出窍,进阶藏神,恐怕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够成功。” “怎会?且不说每每进阶,她都是顺利的,如今出窍后期巅峰的修为,她又不曾急于求成,怎会连一成的可能性都没有?”钟步归一脸惊奇。 李忘真却是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钟步归的肩膀:“总之,你莫要多管了,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容老夫一人好好静一静。” “是。”钟步归低头应允,哪怕心中对葭葭的状况好奇不已,但在李忘真这等表态之下,也不敢造次,转身离去。 倒是在钟步归离开之后,李忘真闭眼打坐了片刻,忽地睁开了双眸,唇角勾勒出了几分嘲讽:“萧白夜果真不是善类,想不到竟心狠至斯,恐怕昆仑一个后起之秀又要就此泯灭了。” “也是。一个执念飞升之人,又怎会是那等心软的善类?昆仑待萧白夜可不薄,虽然是情非得已,但一意叛出昆仑,这世间,恐怕于他来讲,没有什么是能够胜过飞升之念的了。只是这么一个百年不可期的后辈,就这么因此心境落下大问题,萧白夜还当真狠心的厉害!不过听闻她的事迹,这般的际遇,便连老夫都有些羡慕了。”李忘真低声喃喃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便闭上了双目,活到他这个修为的修士还当真没有谁是大善人的,昆仑后辈如何,与他有什么干系,更何况,心境问题,便是出言提醒都未必有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小辈自有小辈自己的缘法,他何必多事? 李忘真钟步归等蜀山修士暂且不提,便说葭葭等人安全带回了欢喜,袁老这才舒了口气,也知最近恐怕盯着自己的修士不在少数,想了想,也不带着欢喜出去历练了,干脆交待了一番,便将欢喜扔去闭关了。 那日之后,葭葭想起欢喜被袁老拉去闭关时悲壮至极的神情就想发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闭关,没个几十年的功夫,恐怕是不会见到欢喜了,葭葭感慨了一声,默默地往回走,这些时日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便是执法堂那里,也不过尽是些小事,正魔冲突之事,每日皆有发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难得的安逸之下,葭葭便深居简出起来,也开始翻阅修士冲击藏神之事的记载。 她不过才寻了两日,便收到了秦雅的传讯,着葭葭去寻他。 虽说好奇不知秦雅寻她何事,葭葭却还是依言去了,才一进门,便看到秦雅手边整整齐齐的排放了一摞玉简,数量之多,便是葭葭见了也惊讶不已。 上前一礼:“师尊,我来了。” “来了啊!坐。”秦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让她坐了下来,而后伸手,将自己跟前的那一摞玉简推到葭葭跟前:“听说你在准备冲击藏神之事的记载,这是为师当年所寻来的一些玉简资料,你且拿去,或许会有所裨益。” 葭葭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谢过秦雅:“多谢师尊。”而后倒是不客气的将那些资料收了起来,秦雅寻到的资料玉简,自是非她可比的,葭葭心头大喜,只觉得有了这些资料,她进阶藏神更有了一番把握。 却在此时,低头的秦雅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向她看了过来,见到葭葭面上露出的笑容之际,却是本能的皱了皱眉,而后想了想,终是开口道:“葭葭,可让为师看看你如今修为状况如何了?” 葭葭愣了一愣,自是明白秦雅所言的查探修为并非是单纯的用神识来扫视,而是需要一丝灵力游走入七经八脉甚至丹田的查探,一般也只有修士受了重伤之后才需要这等查探,葭葭虽说觉得奇怪,她并未受伤,好端端的查探做什么,不过看秦雅凝重的表情倒是令得她也紧张了起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听师尊的便是。”m.DXszX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