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才是真正气的不行,没想到顾朗还当真不来向他告罪了,但眼下周围除了他之外只有卫东,卫东可不是那等能让他随意发作的人,无处发作的伏青牛气的走到一边暗暗生气。 ******************************************** 一晃眼,匆匆两月过去,这两月许是因着“他”上回这么一闹,着实累了或者其他什么原因,这两月也没见“他”出来,没了他的捣乱,两个月的功夫,虽说人处外荒,葭葭的境界却也渐渐稳固了起来。许是因着那一回一挑五的举动,这两个月不知是不是魔道修士早有耳闻还是其他什么原因,高阶修士也没见到一个。这或许才是“他”不出来的真正缘由吧,因为在他眼里看来,自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不是什么修为的修士都值得他动手的。 这一日,葭葭才离开了一座魔道主城,天色已暗,她也没了继续赶路的兴致,便准备在野外寻个地方过夜。 魔道主城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几百年的功夫还不至于让葭葭看腻,但着实已没了最初的激动,葭葭伸手摸了摸城门之上凹凸不平的城墙:修真界最长的是时光,最短的也是时光。几千年的城墙在这里随处可见,破旧却自有一番历史岁月的味道。葭葭靠着城墙站定,抬头看外荒为魔气渲染的格外漆黑的天空。 夜色降临,外荒不比神州,夜色的出现往往意味着无数暗杀,或许是为杀人夺宝,或许是接了暗杀的生意又或许仅仅是不耐烦了,想杀个人玩玩。魔修心往自由,一向随心而行,不比正道修士有诸多条条框框的限制,自由的同时也有被杀的危险。葭葭用力抓出一块城墙上破旧的石砖,捏碎,看那几千年的砂石在掌心中溢出。 靠着城墙发了片刻的呆,耳尖一动,有魔修过来了。 没办法,在外荒,她一个身着昆仑门派制式服,一身道修气息的正道修士就似黑夜中蹭蹭发亮的烛火一般,或许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确实一个道修在外荒甚是惹眼,若非她毫不掩饰身上的威势的话,恐怕早有不少魔修找上门来了。 微微侧脸,白日里柔美的侧脸在黑夜的渲染之下线条似是刚硬了不少,竟多了几分肃杀之气。藏神修士身上的宝物着实惹人眼,但藏神修士的实力更令人畏惧。 察觉到葭葭一早便发现了他的存在,那魔修疾行了数步,看着那一脸肃杀之气的侧脸,有些不敢上前。 葭葭勾了勾唇:一路上遇到的如他一般的魔修多的是,到底修士是惜命的,不管道修魔修都是如此。 踟蹰了半日,那魔修却是突然收了自己手中的兵刃,竟是大步直朝她走了过来。葭葭手指动了动,并未立刻说话,只待那魔修从暗影处走了出来:“前辈!” 回头,眼角余光一瞥却瞥到了一抹惑人的亮色:那是一个生的极美的少年,至少外表看去是个少年模样的修士。不过葭葭却丝毫不敢小觑他。骨龄四十有余,修为已在元婴中期了。便是放到人才辈出的昆仑也要唤一声“天才”。肌肤如玉,斜长的鬓眉,艳色的红唇令得他看起来竟生出了几分或色生香的味道来。 葭葭眼一斜,冷笑。这模样大抵也是从“他”那里学来的,她不是没对镜子看过,总之看起来就不似什么好人。 虽说这是外荒,魔修杀人夺宝跟一天一粒辟谷丹那般寻常。但是对于一个先前曾动了想要杀人夺宝心思的魔修,任他生的再如何好看,葭葭也不会心软半分。更遑论他们昆仑又不是没有美人,说句有些自大的话,葭葭自己也能算做一个美人。 察觉到葭葭眼中的冷意,那少年模样的修士似是有些害怕的缩了缩脚,这幅受惊宛如小白兔的模样却半点打动不了葭葭,看着葭葭反手取出一柄长剑,少年模样的修士虽说心中害怕,却还是心一横上前走了两步,而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他这突然的一跪确实吓到了葭葭,不过也仅此而已,葭葭微微的愣神之后,脱口而出:“我不与你计较了,你立刻从我面前消失!” “请前辈救我一命。”那少年修士似是因着这一跪胆子也大了不少,口中还在请求着葭葭。 葭葭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你突然接近我究竟是何居心?便是你真心求我,你是魔修,我是道修,我不杀你就已经仁至义尽了,谁耐烦管你魔修的闲事!” 少年模样的修士苦笑了起来:他与眼前这位高阶修士确实无亲无故,而且一开始还打了杀人夺宝的主意,更遑论,她还是位道修,他的请求确实是孟浪了,可惜着实走投无路,这是他这几十年间看到的修为最高的修士了,所幸得拥一件能看穿人修为的法宝,眼前这个看上去才两百岁有余的女修m.dXsZXEDU.COm